。突然覺得方才那樣嚇小九,她實在不厚道,遂又想著彌補:
“青雲,小九身上這些燒傷,可能盡數醫好?”
君子恆深知她是愧疚心起,便也肯定道:
“能,不僅身上的燒傷盡數能醫好,就是小九的容貌,我也有把握令之全然恢復。”
小九聽之,雙眸一亮,神色激動地在君子恆與白青亭之間來回:
“公子!姑娘……”
小三與小七、小四聽著三人齊齊笑得見牙不見眼。
小一與小二沉著些,也不禁勾了唇角,很是為小九高興。
白青亭道:“這是應該的,小九,我要謝謝你,謝謝你拼了命在找我,也謝謝你拼了命救回小二。”
小九不敢受白青亭的謝:“屬下不敢!這些皆是小九應該做的!只是小九做的還不夠好……”
白青亭看向君子恆,示意他說兩句。
終歸他是小九的正經主子,他說一句總勝過她說十句。
君子恆會心一笑,順著白青亭的意道:
“姑娘既然說謝謝你,那便是你做得甚好,你隨我醫好身上的燒傷之後,便跟在姑娘身邊吧。”
咦?
白青亭愣了。
不僅她愣了,小字輩們也個個愣了。
這是要將小九調到自家姑娘身邊侍候的意思?
尤其是小七,她一反應過來便跪在君子恆面前:
“公子這是要調走小七麼?”
餘下小字輩更是一驚,自家公子要是真的調走小七,不讓小七再侍候於自家姑娘身邊,那無疑是比被遂出琉璃塔還要重的責罰!
現今莫說小字輩們,就是整個琉璃塔的人都知道,白青亭就是君子恆的未婚妻,是君家的未來當家主母,更是琉璃塔的女主子。
先前若無侍候過女主子也便罷了,可在侍候女主子當際,卻讓女主子失蹤,並未盡到護好女主子之責,此後再被自家主子調離,那便是無能,這形同被琉璃塔剔除的調令,無疑會將小七推入不覆之地!
白青亭雖不曉得琉璃塔內的條條道道,可小七這話一出,她也疑惑地看向君子恆:
“青雲?”
君子恆牽起她的手:“既然調到你身邊去,那便是你的人了,我怎會越俎代庖?即便小七做錯什麼,合該也是你來處置,我並不會多加干預。”
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君子恆的意思,他沒想調離小七,不過小七未護好白青亭,他還是責怪的。
只是他責怪歸責怪,處置小七的權利卻在白青亭手上。
小七一個磕首:“小七謝公子!”
轉過來又對白青亭一個磕頭,請罪道:
“奴婢未能護好姑娘,確實未有資格再留在姑娘身邊,還請姑娘責罰奴婢,隨意姑娘要怎麼處置,奴婢皆甘心承受!奴婢只盼姑娘再給奴婢一個機會,讓奴婢留在姑娘身邊將功折罪,奴婢便是萬死也在所不惜!”
其實小七並未做錯什麼,她不過是聽從白青亭之命,去護好白家的別個姑娘,她並無錯。
白青亭再次聽到小七的自責,她的失蹤本與小七無關,卻讓小七盡攬上身,小七心中沉重,這其中不乏看到小二與小九因拼了命救她而所受的重傷。
小七定然是在想,若她丟失了白青亭,那小二與小九又怎麼會受那樣非人的折磨與屈辱?
她將所有的錯背上身,壓得她快喘不過氣,可她還是想留在白青亭身邊,她想著折罪,想著往後拼了性命也得保住白青亭。
若說失蹤前的白青亭對小七還有芥蒂,還有絲微不信任,那麼也在此次失蹤事件之後,已盡然釋去。
何況當白青亭刻意說那句‘你們在我面前便不聽他的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