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你老人家跑這麼遠了,對了天堯的傷怎麼樣好些沒有?天虹,你怎麼不攔著爹,要爹都這麼大年紀還要受顛簸趕這麼遠的路。”
雲翔的話說的眾人都是一愣,誰也沒了到展家霸道慣了的二少爺能說出這種話來。大家都有些接受不良地呆在那裡反應不過來。
“我……我……”紀天虹更是一時接不上口,愣在了那裡。
“沒事!沒事!自己女婿受了重傷來看看是應該的,有什麼遠不遠的。前些日子家裡忙著安頓也沒得空和老爺一起過來,今天正好天虹燉了湯就和她一塊過來看看。你的傷好些沒有,怎麼聽老爺說你不記事了。”紀總管向來嚴肅的臉上有了些笑容,第一次覺得這個女婿也是有優點的。“天堯比你的傷輕,只是當時看著嚇人就是血流的多了些有他媳婦在家裡照顧你就別為他擔心了。唉,這些害人不淺的土匪聽說前兩天又把賈老闆家回來省親的四姑娘給搶了,還好人沒被搶走只聽說是兩個月的身子沒了。哎……”
才說完就被識眼色的湘繡扶著坐到了雲翔的身邊,做了十幾年伺候人工作心思靈巧的她最會分辨這些主子們的小心思了。
“這些殺千刀,警察局怎麼也不管管以後誰還敢走道啊!”品慧聽了紀總管的話臉嚇的蠟白蠟白的,不安地拍了拍胸口兩手不停地絞著帕子好像這樣能舒緩下她緊繃著的神經。
“也沒什麼,就是剛醒過來的時候有點認不清人。醫生說是因為腦袋撞到石頭的關係,幾天後就已經沒什麼影響了。這黑倉山的山道怎麼又出事了,得了看來這夥子山匪是打定主意要安營紮寨了。以後這條道可難走咯!”
趁著他們說話的空檔,天虹開口輕聲慢語裡怎麼聽怎麼有把子楚楚可憐的味道,活像受了虐待的童養媳。“娘,我按了齊大夫的方子給雲翔燉了補血補氣的湯帶過來,趁還熱著先喝點涼了要減藥性的。”從丫鬟手中提著的食盒裡拿出保溫著的燉盅,掀開蓋子內裡的湯藥還冒著嫋嫋的白煙。
接過倒了湯藥的小碗黑漆漆的東西看的雲翔直皺眉頭,吸了口氣長痛不如短痛一鼓作氣三兩口喝個精光又把碗遞給了站在旁邊的天虹,故意忽視了她手中捧著的白糖醃楊梅記憶中的這具身體從來都愛吃楊梅這種東西,要是沒記錯的話到是這具身體的大哥才有喝藥後吃楊梅的習慣,雲翔對這個女人有點反胃。藉著和紀總管說話的由頭把她冷落在了一邊。
“這警察局的人只知道要錢,真要他們出力跑地比鬼還快甭指望他們了。到不如在商會里集資僱人剿匪,總有走這條道出貨的商家願意出錢買平安的。”
紀管家摸了摸下巴,想了會才開口。“這也是個法子,走六安必須要經過黑倉山這總有匪患也不是個辦法。就怕出了錢也沒人敢接這趟子活,聽說他們光槍就有二三十杆,有錢也得有命花才成。”
品慧聽著他們的對話有點寒絲絲的抬頭看了看太陽,便對兒子開口。“這太陽曬著不那麼暖和了,先回房再接著聊吧!別再著涼了。你現在的身子可受不起!”說著話,她替兒子掖了掖蓋在腿上的厚毛毯。
紀總管在一旁點頭稱是,於是眾人轉移陣地回樓上的頭等病房去了。
路上被人攙扶著的雲翔邊走邊和紀總管說話:“溪口那塊地一直收不回來那姓蕭的老頭簡直像個無賴,就是死賴著不走,好像吃定了咱們不敢對他們怎麼招一樣,真是煩死個人。明明去年八月就該還的債拖到今年快四月了還沒個動靜,他真當我們開的是善堂了。爹又一直在催我,您回去後就讓葛斌拿了蕭老頭籤的債據和溪口的地契去告官,就讓劉局長他們出面解決也省得有人說咱們欺壓良民。”
“嗯,是個好法子。這蕭家人也太沒皮沒臉了,欠債不還他還有理了。天堯也和我說道過幾回那家人的德行,回去我就辦這事天下哪有借錢不還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