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驚呼起來:“是、是秦……”
還沒報出名字來,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個金光灼灼的身影已越門而入,挺拔修長的身形頓時叫室內空氣都為之炙熱起來,人們看著他,男的又敬又妒,女的又慕又惱,他卻只朝一處笑得雍容和煦。
蘇錚差點翻起一個白眼,這傢伙每回出鏡不風騷一把就好像對不住他那張臉似的,實在讓人無語。
不過他來這裡做什麼?
來攪局的?
蘇錚瞧了瞧梅甲鶴的臉色。
梅甲鶴有些惱怒秦孤陽無賴似的輕佻口吻和說話內容,但並不見意外,對一干驚訝不已的人們道:“提到壺刻,秦孤陽之下誰敢稱大家?我空口白牙地說壺刻重要沒用,今日請了他過來給你們當堂地演示一番刻畫技藝,你們才會有更深的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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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近來寫得最滿意的一章了,當然花的時間也是數倍之多,希望你們喜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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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啞謎
只見秦孤陽從他隨從手上取過一隻四四方方的黑漆金鏤匣子,並從中取出一隻直腹小壺,右手一抖,寬幅金紋的大袖子下面就落出一柄碧玉短簫,他將其握在指尖,不知觸動哪個機關,簫的頂端就刷地探出一隻鋒利鐵刀。
蘇錚離他最近,看見了就怔了一怔。
她單知道秦孤陽的碧玉短簫是一樣武器,曾經那裡面射出過無數縷銀絲,將顏獨步傷得鮮血淋漓,沒想到這簫裡面還藏著一把刀。
真是一把多功能簫。
“溼泥刻款?”冷不丁蘇錚後面一個聲音道。
蘇錚看了他一眼,是周稚柳。
周稚柳對其它人探尋的目光視而不見,偏偏見蘇錚目露不解,便好心地解釋道:“紫砂壺陶坯刻款和尋常的陶刻有些不同之處,還可以分為寫泥刻款、溼泥刻款、嵌坯刻款、描邊剔泥刻款等,各有各的特點,如今秦大家手中這枚小壺近於乾硬,他又當即只以鐵刀進行雕刻,而不是先以毛筆繪墨稿,這種刻法我們行語便稱為溼泥刻款。”
蘇錚聽懂了他的解釋,卻覺得更復雜了。
旁邊琅開翠微微一哂:“周大師真是知識淵博。”
但凡有些道行的壺工便具備這些基礎的知識,她是在諷刺周稚柳還好意思賣弄這淺薄之物。
周稚柳當即一本正經:“好說好說,提攜後輩是我們分內之事。”
琅開翠臉色就更沉。
而那邊小壺對著眾人稍微展示了一番之後,秦孤陽手上已經動了。
他握著小壺的手套了一隻薄薄的細絹手套,另一隻手握著短簫鐵刀。抵在壺胎上指腕輕動,但聽簌簌之聲響起,片片砂屑飄落下來。
他的動作極快,好像只是在那裡亂劃一般甚至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坐姿端正。神情專注,細細長長若含桃花的眼眸裡一片澄定,與平時輕佻傲慢之態判若兩人。下面彷彿被他這種情緒感染,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周遭靜得只有尖刀落在坯面上的聲音。
蘇錚暗自咋舌,看不出來這秦孤陽還真是有真本事的,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他比起平時要有魅力得多,加上他本來就生得好,她發現周圍有年輕女孩子面若春桃,只差眼裡泛紅心了。
過了大約一刻鐘,秦孤陽停下來,對著手上瞧了瞧。露出滿意的微笑。短簫帥氣地轉了一圈收進袖中。彈彈手,隨從就將小壺端給大家觀看,第一個先送到琅開翠案頭。
琅開翠轉動著看了一圈。眼裡泛過一絲異色,淡然笑道:“秦大家久不制藝。手藝竟更為精進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