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不打算中途去打擾他,至少讓他們學有所成之後,才告訴他,至於之後的去留便由他們自己決定了。
能另兩個身份非凡的人為之傾倒,一個非她不娶,一個不顧世俗眼光為愛囚禁,春草忍不住感概,“果然是個紅顏禍水啊。”
八卦也聽完了,春草便有些犯困了,歪在呂子祺身邊,不停的打哈欠。
萬風一個人坐一邊,倒是寬敞,腳往坐墊翹,斜靠在一邊馬車邊緣的角落閉上了眼睛。
看春草靠在自己的肩膀,閉著眼睛頭不停往下點,呂子祺害怕春草摔下去,抱起春草,自己倚靠在另一邊角落,將春草摟進了自己的懷裡,睡在自己胸膛上。
瞿州離上京有一天一夜的路程,幾人趕車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清晨,才在一個小鎮上停下來,找了個客棧歇腳。
將小二餵了馬,吃過了早飯,再買了一些乾孃,萬老將軍是知道呂子祺身份的,怕有人追來,沒有在小鎮停留,便打算繼續趕路。
馬行了一夜,已經很是疲憊,拉馬車的馬匹更是走不動了,呂子祺讓呂勇再去找兩匹馬來,小鎮貧窮,卻最終只高價買來一匹,最後只能秋菊冬梅共乘一騎,呂子祺萬風一人一騎,馬車上只留下春草一人,呂勇趕著,繼續趕路向著瞿州進發。
天還沒黑下來,幾人便到了瞿州了。
春草看著那邊遠遠的一座古城,呂子祺等人卻並沒有往城裡去,直接經過瞿州,繼續往南前進。
春草從馬車旁邊的小視窗伸出頭,看著馬車旁邊騎馬的呂子祺,不解的開口問道,“不是在瞿州麼,怎麼還要走。”
看春草從小視窗恨不得伸出半個身子,呂子祺一手牽著馬繩,身子略偏,一隻手將春草的頭往馬車內推了推,才開口道,“絕影山莊不在瞿州城內,在瞿州靠南,就快到了。”
當到了絕影山莊,春草還是震驚了,呂勇介紹說,前面那一片延綿起伏的山地,都是絕影山莊。
而絕影山莊入口,只是在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面前,立了一個門的框架,框架上有一個牌匾,上面寫著大氣的四個字,“絕影山莊”。
春草直接下了馬車,蹭到了呂子祺胸前馬背上,東瞄西看,這麼大氣磅礴的一個絕影山莊,她可不想錯過。
剛進到那個大門,前面變多出來幾個黑衣人,“屬下等恭迎少主回莊。”至於其它人,黑衣人直接無視。
春草兩眼放光,這裡真的有傳說中的輕功啊輕功。
呂子祺難得多話,手指著懷裡的春草,對著那幾人道,“這是少主夫人,都記住了。”
春草眼角微抽,記住我幹嘛?
幾個黑衣人抬頭再看了春草一眼,個個仍舊的面無表情,才道,“屬下等銘記。”
呂子祺揮了揮手,讓黑衣人都下去,繼續堅守自己的崗位了。幾人這才沿著那一條蜿蜒轉折的小路,往那深藏在山林中的絕影山莊而走。
馬一直前行,直到天色也大黑了,呂勇已經點起了準備好的火把。
轉過前面一個路口,春草終於見到了,前面半山腰上忽隱忽現的燈火。
呂子祺指了指那方向,淡淡的道,“快到了,看那邊前面就是。”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馬本就疲憊,馬走的都跟散步似的,路程看著卻還有些遠,至少得先翻過這邊這座山,還要爬上那邊的山腰。
已是十一月底,一點月光都沒有,伸手不見五指,春草想觀察觀察,看看這裡面景色的,一眼看去也都黑壓壓一片,便只能安安靜靜窩在呂子祺懷裡。
差不多晃悠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那半山腰的宅子,宅子門外兩邊高高的掛著兩個燈籠,裡面燃著微黃的燈光,燈籠外都印著一個影字。門上立了一塊牌匾,上面寫著絕影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