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覺羅氏只見自己孃家人和自己的親生女兒,其它人統統不見。為什麼,這還用問,讓人笑她蠢,把庶出的女兒得罪死了,還讓她成了皇后?
所以現在別人不敢說,姑太太算是把這家三個主子都得罪死了,一個也不會見她了。下回她再來,他該怎麼辦?說全家都出去了,沒人在家!
鄭福晉可不知道自己成了總管的難題,她一腦門官司的回家,想跟端華說點什麼,結果一進門,就看管家跑了來,“福晉您可算是回來了,二爺不知道怎麼惹了王爺,正在行家法呢!”
鄭福晉‘啊’了一聲,忙跑進院子,自己家的老二正被按在凳子上,端華正拿著板子拼了命的朝著他的屁股上招呼著。
“王爺!”鄭福晉真是親媽,一下子撲到了兒子的身上,哭得都快斷氣了。
總算端華還沒失了理智,忙收了手,柱著那板子直喘氣,真是打累了。
“你怎麼樣?你怎麼樣?”鄭福晉忙去看看有點神智不清的次子,那眼淚都止不住的流。次子哦哦了兩聲,也就暈了過去。於是鄭福晉忙叫太醫,然後呢院子裡忙得一團糟,等著鄭福晉全處理完了,才想起問,老二怎麼了?
沒人敢回話,鄭福晉忙看向了常跟著老二的那個小廝,一打聽才知道,老二今天去八大胡同跟某貝勒爭一位青樓紅倌大打出手,被京兆尹派人送回的,而且正好王爺回來撞了一個正著。王爺氣極了,就動了家法。
鄭福晉還真不能說王爺打錯了,恨不得在兒子爛屁股上再踹一腳,你是皇后娘娘的親表哥,你爭青樓的紅倌!
可看兒子那倒黴樣子,也真是下不去手,抹了淚,去了書房見端華。兒子是自己養的,總不能不去跟端華賠個小心吧。
端華此時正在書房的窗邊背手發呆,看他那樣,倒是有點憂傷的樣子。鄭福晉忙小心沏了一碗茶放到了書桌上,自己對著端華行了一禮。
“王爺!”
“太醫怎麼說?”端華沉聲問道。
“哦,剛說得養些時日了。”她總不能說王爺不會使力,次子這回是真傷了。不過好在沒動骨頭,屁股上的傷還是挺重的。
“找個人,把他的腿弄殘。”端華皺眉說道。
鄭福晉再聽不懂就真的蠢了,忍不住說道,“娘娘也跟王爺說了?”
“什麼娘娘?”端華猛的回頭,瞪著妻子。
“今兒我進宮求娘娘,娘娘想了半天,讓我回來打斷老二的腿!”鄭福晉還真不敢在這事兒跟端華撒謊,但還是哭著說道,“王爺,能想別的法子嗎?實在不成,我們就讓老二去,求求醇親王,也不用賠上老二的一輩子啊!”
“你以為皇上讓他們去幹什麼?奇瑞在東北在幹什麼?還有那些炮,全部被送進了炮坊,還有一些機關高手一塊進去了。那麼貴的炮,一個個的拆,就看人家怎麼做的。明白什麼意思了!”端華可是御前大臣,總以聽到一點風聲,就算他只管內務府,但是內務府鐘錶處的機關高手都被調走了,讓做鐘錶的去做炮。他聽著都覺得好笑,但是他卻也能看出皇上的決心。
“皇上並不是真的要針對八旗,而是真的要訓一隻新軍,一隻要打仗的新軍?”鄭福晉也不傻,她只是一個盲目的母親罷了。讓兒子去打仗,刀劍無眼,覺羅家的兒子只是訓練一下,就被踩死了。自己兒子什麼德性,她很清楚,也不用端華再說什麼,跑了出去。
端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抿著嘴,臉沉如水。
他想到下午去肅順家,他們相對無言,看看窗外的雪花,他們的心就跟著一塊凍成了塊。
下午是肅順找的他,肅順對庶子去東北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他的兒子怎麼說也比端華多一點,所以他不著急。但是他找端華來是談皇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