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老爺們,一直不方便跟王爺提起此事,沒想到這回耶律賢竟然主動說起,還找韓匡嗣作見證,只怕是離輦兒出嫁的日子不遠了。
韓匡嗣聽耶律賢說完,輕聲笑道:“王爺您客氣了,這可是大喜事,下官能為這樁親事作見證,那可是大大的福氣喲。”
耶律賢笑了笑,並不答話,他用眼睛看向一旁的蕭思溫。
“既然王爺開口了,那麼就由王爺來定下個吉日吧。”蕭思溫恭敬的說道。
耶律賢先是微微的側了下頭,似乎在想些什麼,然後說道:“現在天氣冷,又有戰事,不妨將親事略向後推遲,待到春暖花開之日,我去蕭府迎娶新娘可好?”
蕭思溫忙笑著答道:“甚好甚好。”
韓匡嗣一聽,也忙搭話道:“這可是一樁大喜事,下官這裡先向王爺、蕭大人道喜了,吉日一到,下官定要去討杯喜酒來喝。”
耶律賢笑了笑,站起身,說道:“我有些倦了,既然事情已經說完,那我先回府去了。蕭大人,春暖花開之際,就是我迎娶三小姐的日子,咱們可說好了。”原本笑意濃濃的蕭思溫與韓匡嗣,在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自己沒有聽錯吧,王爺說他要迎娶的是綽兒,而不是輦兒!蕭思溫深怕自己聽錯了,忙問道:“王爺,您說您要迎娶的是...”
“蕭綽,蕭府的三小姐。”耶律賢臉上漾著暖暖又淡淡的笑意,說道:“蕭大人,我要迎娶的是燕燕,你可不要搞錯了。好了,我走了。”耶律賢說完,不再理會屋裡的兩人,大步走向門口,到了門口卻又忽地停住,轉身看向韓匡嗣,說道:“對了,韓大人,德讓年紀不小了,大人也該抓緊時間為他成親了。”說完這話,耶律賢才轉身走出房間。
蕭思溫愣了下,隨即緩過神來,對韓匡嗣說道:“韓大人,蕭某有事,先告辭了。”說完,快步走出房間,追耶律賢而去。
而韓匡嗣則呆呆的站在屋內,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爺明明知道德讓與蕭綽已有婚約,怎麼卻又說出這種話來?他走到椅子邊上,頹廢的坐下。他是聰明人,他不笨,耶律賢一定是有備而來。他今天的這番話是對蕭思溫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尤其是他在離開房子前,站在門口處說的那句話,分明就是提醒自己,立刻去給德讓把親事辦了。這又是為何?想來一定是怕,王爺怕德讓與蕭綽兩人再有什麼瓜葛,才會提醒我,趕緊操辦德讓的親事。
韓匡嗣正琢磨著,韓德讓就手提一隻野雞,走進屋來。看了眼空蕩蕩的屋子,韓德讓說道:“爹,王爺和蕭大人都走了?我還特地找了這隻肥大雁來給他們過目,準備這就叫人去做了,請他們嚐嚐鮮呢。”
看著韓德讓,韓匡嗣冷冷的說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也該是成家的時候了。這幾天,爹就把你的親事給定下來。”
“爹,您跟蕭大人已經都說好了?”韓德讓面露喜色。
韓匡嗣站起身,看著韓德讓嘆了口氣,說道:“記住,你和蕭家的三小姐,再沒有親事。從今開始,你是你,她是她。”“爹,為什麼這麼說?”韓德讓心涼了半截,開口急問道。
“因為就在剛才,王爺已經向蕭府提親,要娶那位三小姐。”
“噗”的一聲,韓德讓拎在手中的大雁,掉落在地。他雙眼無神,看著韓匡嗣說道:“爹!您沒告訴王爺,燕燕自幼就已經和我定了親。”
“你平日裡聰明,今天怎麼就這麼笨?那還用我來說嗎?王爺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和蕭綽訂親的事情?他要是真的不知道,又何必將你支出屋去,單留下我與蕭思溫兩人?王爺不找別人為他的親事作見證,單單選你爹我,那是什麼意思,你還不懂嗎?”
“這分明就是搶親!”韓德讓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