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也看得有些不耐煩起來,道:“兄弟,我記得當年我完成瞬移的過程,好像沒這麼複雜呢,只是一念既起,那元嬰立刻響應……在感覺上,就是知道你自己能了,你能完成這個動作了。”
尤只虎在潛意識中的那個形象,非常困擾,實在想不通當時為什麼會突然間就完成瞬移了,此時卻無能如何都沒辦法把元嬰調動起相同的功能來。
安冬在一旁道:“一個思路沒有了出口,往往說明這個思路本身就是不對的呢。我們一直想的是,當初那樣瞬移,是完成了一個空間摺疊的過程,可如果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的呢?我們這樣的設定,不僅沒法找回當初的經驗,可能會在錯誤中越陷越深了。”
尤只虎被她一提醒,立時有所領悟,自言自語道:“是了,因為有你說的這個思路在,我們一直在空間問題上做文章,想要元嬰來完成一個空間轉換過程。可如果當初這個過程,並不單純地是在身外做文章,而是在先改變自己後,引發的內外相應而產生的過程呢?”
他有此一念,剛才的侷限立刻有了新的突破。
他不斷地來回走動,說道:“如果是改變自己,這反而說得通了。我當初沒有死下去,後來修出元嬰,又整合池大哥的月影,其實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一個根本作法,就是在我自己的觀念上做文章。人是有慣性思維的,我那麼多事都在同樣的思考模式下完成,不可能單單一件事脫離了這個慣性思維……也就是說,我要找回當初的體驗,還得在自身的觀念上下手才行。”
他這個形象和元嬰聯絡極為緊密,心有所想,元嬰似乎也得到了鼓勵,立刻開始活潑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安冬守在元嬰一旁,像看護嬰兒似的,笑道:“這個新觀念是什麼呢?我們需要樹立起什麼樣的觀念來呢?是樹立起一個‘我們能跨越障礙’的觀念呢,還是樹立起一個‘障礙根本就不存在’的觀念來呢?”
她此話一出,那元嬰不斷向外放射出閃電,噼噼啪啪,極是衝動。
尤只虎又提起杜遠山剛才的話,默道:“用若在雙腿,則神行萬里。能行,才是根本的,是不是用腿,反而不重要。繼續向下推演,所謂‘用若在雙腿’這句話,只是先賢們在描述自己體驗時的一個權宜說法,因為人的觀念,雙腿才是行的工具,若要實現這種能行,把功能的作用關注在雙腿上,就是變相地把功能呼叫到‘能行’這個觀念上。因為能行的反面,是不能行,目的要改變那個不能……。”
推演到此處,他心中猛地開朗起來,叫道:“是了,障礙我的,是‘不能’的觀念,由此觀念,我的‘能’便被限制了!”
他這段時間以來,一直認為元嬰替他完成的事,都是將模糊的功能具體化,比如元嬰外化出月影等。漸漸忘了,他當初能化出元嬰,卻正是將身體器官代表的功能模糊化產生的結果。當他在不知覺中,開始認同元嬰的能力的時候,其實又在重新定義這個本身已模糊化的功能。
他越想越專注,越想思路越清晰。
那元嬰反應極其靈敏,隨著他每一個念頭的轉換,舊的觀念不斷被消滅,新的觀念一個個被樹立起來。而這些新的觀念往往還不到幾秒鐘,又被更新的觀念所代替。元嬰大放異彩,就像灰暗的天空中,無數的閃電打破黑幕,讓人耳目一新;又像一個被困在房間的愁人,突然間推開窗戶,竟覺天地原來如此大,驚喜不已。
池本理也被其感染,覺得大量的能量充斥著自己,心中莫名湧出陣陣歡喜,不由得大笑起來:“觀念,觀念,兄弟,你這觀念一詞,內涵實在是太豐富了,哈哈哈。”
隨著那觀念的急速轉變,尤只虎只覺得大腦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