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醫院的治療,白金根雖然還很虛弱,但神智已經清楚。
「姓名?」
「白金根。」
「性別?」
「草!這個還看不出來嗎?」
「老實點!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白金根,我提醒你,你現在涉嫌殺人,這是重罪!你要是不好好配合我們的調查,只會加重你的罪名!」
白金根:「……」
其實,剛才爆粗口,也只是他習慣性的爆粗口,在農村待慣了,罵人也罵慣了。
而習慣,是很難改的。
此時被這麼嚴肅提醒,他一下子就蔫了,殺人罪……
一想到這個罪名即將落在自己頭上,饒是他一向膽肥,此時也難免情緒低落。
就在這時,男警再次訊問:「性別?」
白金根:「男、男的。」
……
訊問穩步推進。
很快,就進入正題。
男警:「說說那天晚上的案發經過!越詳細越好!」
白金根張了張嘴,皺著眉頭,猶豫好一會兒,才情緒低落地回答:「那天晚上……我本來在魚塘看魚,怕有人晚上偷我魚。
我在魚塘邊有一個魚棚,我天天晚上睡在那裡。
那天、那天晚上我忘了帶蚊香,魚棚裡蚊子又多,叮得我受不住,就乾脆起床,拿著手電,去塘邊看看,就是沿著塘沿轉一圈。」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才繼續說:「結果,在一個下水口那裡,我撿到一條跳到岸上來的大黑魚……」
「等等!」
男警忽然打斷他,皺眉質疑:「什麼是下水口?還有,黑魚為什麼會跳到岸上?你確定你說的是黑魚?」
白金根抬眼看了看他,微微失笑,「你不是農村長大的吧?什麼是下水口都不知道?」
男警瞪他,「別廢話!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白金根默然幾秒,「那段時間基本上天天下大雨,新聞上說,是什麼百年不遇的暴雨,田裡的東西基本上都被水淹了,水溝你曉得吧?
田裡有很多水溝,都通著旁邊的魚塘。
那陣子雨水多,田裡的水就日夜不停地往我魚塘裡嘩嘩地流,吸水魚你聽說過沒有?」
男警臉色不好看地嗯了聲。
白金根:「你聽說過就好了,田裡的水往我魚塘裡流,我魚塘裡的魚就肯定會往田裡跑,所以,那段時候,我在我魚塘旁邊的每個下水口都用漁網堵住了,要不然,我塘裡的魚能全部跑光。」
頓了頓,又說:「因為漁網堵著下水口,魚沖不到田裡去,那些魚就會往上跳,那段時間,我經常能在下水口的岸上撿到魚。」
「說重點!你說了這麼多關於魚的事,這跟那天晚上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男警不耐煩了。
白金根語氣一滯。
訕訕地說:「有關!真的有關。」
「那天晚上,我就是因為撿到那條大黑魚,我自己養魚塘的,魚也早就吃厭了,所以就把那條大黑魚送去給、給白美鳳了。」
男警:「然後呢?」
白金根:「然後、然後我就在她那裡洗了個澡,換了身她拿給我的衣服……」
男警眉頭一挑,「她拿的什麼衣服給你?是你以前留在她那裡的?還是她丈夫徐衛東的?」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男警忽然記起昨晚白美鳳的供詞。
白美鳳說,那天晚上,白金根在她那裡洗澡之後,穿的是徐衛東的衣服。
而也正是因為那天晚上,白金根穿了徐衛東的衣服,所以後來徐衛西上門後,看見白金根身上的衣服,當時就怒了,進而演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