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電話接通。
白月紅:「蘭蘭!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你要是還沒考慮好,那也不急,要不這樣,你先去買點水果什麼的,先去看看你媽吧?咱們……」
白月紅的語速很快。
但她再快的語速,也沒能把她想說的話都說完。
因為,白蘭蘭很快就出聲打斷了她。
白蘭蘭:「我考慮好了,這事沒得商量!我不可能讓我媽認這個罪的,你給多少錢都不行!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沒等白月紅反應,白蘭蘭就掛了電話。
顯得態度特別堅決。
電話這頭……白月紅一臉錯愕。
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
什麼情況?
今天下午見面的時候,白蘭蘭不是已經被我說得心動了嗎?
怎麼這麼兩個小時的工夫,她就態度大變了呢?
她借到給她公公看病的醫藥費了?
白月紅感覺可能性不大,卻想不到別的可能性。
……
轉眼,兩天時間過去。
徐同道已經給父親徐衛西辦完喪事,送回老家的祖墳旁邊,入土為安。
辦完這場喪事,他身心俱疲。
這幾天,他不僅要安排人做事,還要長時間跪在父親的靈前守靈。
經常把腿跪麻。
如今,終於把父親的骨灰下葬,他心裡也鬆了口氣。
曲終人散。
當天晚上,只有他一家四人一起吃飯。
與以前不同的是,他家堂屋正對大門的那面牆上,多了一張他爸徐衛西的遺像。
吃飯的時候,徐同道目光掃了幾眼母親、弟弟、妹妹的神情,以此判斷他們的精神狀態。
他注意到母親葛小竹表情還有點憂傷。
但她這種憂傷,與前幾年的憂鬱,卻是完全不同的。
他記得自從幾年前,到處都在傳徐衛西與白美鳳私奔的傳言之後,母親葛小竹整個人就變得憂鬱。
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差了不少。
但現在……她神情中,雖然多了一抹憂傷,卻沒了之前的憂鬱之感。
應該是心結被開啟的原因吧?
喪偶固然令人悲慟,卻不會傷害一個人的自信心。
被拋棄……於一個農村婦人而言,卻不僅僅是悲慟那麼簡單,自信心也會受到很大的打擊。
而且,平時來自外人異樣的眼神,無論是嘲笑的、同情的,還是別的什麼眼神,乃至背後的議論。
都會令人難以承受。
至於……坐在母親身旁的妹妹葛玉珠?
她的情緒也有點低落,但並沒有多少悲慟之感。
也是!
畢竟她不是徐衛西親生的,而且,徐衛西失蹤已經5年了,這5年時間,早已讓她接受父親徐衛西已經離開這個家的事實。
弟弟徐同路?
徐同道看向他的時候,徐同路正好也看過來。
兄弟倆目光碰在一起,徐同路忽然問:「哥,現在咱爸的後事也辦完了,那兩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一句話,把葛小竹和葛玉珠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徐同道目光掃過他們,繼續吃飯吃菜,淡淡地說:「這事不用你管,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等結果出來了,我會告訴你們。」
徐同路皺眉,「大哥!前天白蘭蘭來的時候,狠話你已經放出去了,當時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那這次那兩個人,最少就得死一個!要不然,以後所有人都會背後笑話你的!」
葛小竹作為母親,忍不住皺眉,警告徐同路,「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