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白月紅在說,她從自己碗裡夾了一顆茶葉蛋放到10歲大的兒子碗裡。
皺眉說:「你多吃點!新學期開學後,你給我好好念書,期末考試的時候,你要給我保持住全班第一的成績!以後每年都要全班第一,因為只有這樣,你以後才有機會上名牌大學!
再然後,你才有機會出人頭地,別讓我失望!聽見沒有?」
「聽見了……」
10歲大的兒子,頭也不抬地隨口應了一句,語氣有點不耐煩。
白月紅眉頭皺得更緊了,張口正要再說點什麼。
她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掏出手機一看,是大姐白曉紅打來的。
「姐這麼早打電話給我做什麼?神經呀?」
嘴裡嘀咕著,白月紅隨手接通電話。
「月紅!不好了,我剛剛接到看守所打來的電話,他們跟我說、他們跟我說……咱爸走了,嗚嗚……」
電話一通,手機裡就傳來白曉紅帶著哭腔的聲音,還沒等電話這頭的白月紅反應過來她說的「咱爸走了」是什麼意思,就聽見白曉紅痛哭的聲音。
當時,白月紅就愣住了。
下一秒,她猛然反應過來,臉上的血色頓時褪得一乾二淨,臉色煞白、嘴唇哆嗦,下意識問:「姐!你說什麼?咱爸走了?他去哪兒了?啊?你快說呀!你可急死我了!」
她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希望自己剛才領會錯了。
但……
白曉紅:「月紅!剛剛看守所的人打來電話跟我說,說咱爸走了……死啦……嗚嗚……死啦……」
白月紅眼睛迅速發紅,眼眶裡很快就蓄滿淚水,強忍著淚水,追問:「姐、姐!到底怎麼回事?前幾天,咱們去看爸的時候,他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怎麼就突然走了呢?看守所那邊跟你說的是什麼原因?啊?爸是怎麼走的?你快說呀!」
白曉紅:「他們說、他們說咱爸昨晚、他昨晚睡姿不對,今天早上,他們才發現怎麼叫、怎麼喊,咱爸都沒任何反應,後來才確定咱爸走了……嗚嗚……月紅!你說、你說咱爸怎麼會因為睡姿不對,就走了呢?啊?嗚嗚……」
白月紅神情變得恍惚。
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因為睡姿不對,走了?
這是什麼理由?
還能是這種理由?
……
大概兩個多小時後。
白曉紅、白月紅姐妹倆,以及她倆的丈夫,都匆匆趕到看守所。
見到父親白金根的遺體。
白金根走得似乎挺安詳,面容平靜。
可白曉紅、白月紅姐妹倆看見的時候,還是瞬間淚流滿面,哭得撕心裂肺。
也許在白灣村,白金根的名聲並不好,人緣也差。
但對她們這兩個女兒來說,那畢竟是她們父親,多年來,一個人拉扯她們長大的父親。
感情上,她們都接受不了父親就這麼去世了。
可,無論她們感情上能否接受,眼前的事實就是——白金根已經走了。
走之前,沒有打一聲招呼,更沒有帶走一絲雲彩。
……
「什麼?白金根死了?他怎麼死的?」
市區。
當天上午,徐同道也忽然接到白金根去世的訊息。
忽然接到這個訊息,徐同道的反應也很驚訝。
他這裡昨晚剛拿到審訊白金根的錄影,剛確定白金根是殺父仇人,他還沒來得及看見白金根被正式繩之以法,竟然這麼快就聽見白金根去世的訊息?
等聽見電話那頭說的死亡原因,徐同道就更驚訝了。
因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