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落下的病根。
大約在下午三點,我因為一個線報,而匆匆趕到了上海市某第一婦嬰保健醫院,俗稱第一婦嬰,上海最有名的婦嬰醫院之一。
給我訊息的是我在醫院辦公室的一個通訊員。他並不善於鑑別什麼樣的訊息是好的新聞素材,而什麼只能夠充當市井閒聊的話題,但他一直很起勁的給我各種線索,因為如果他的訊息被我採用而上了報,就能拿到一小筆錢。
這次他的線報只是簡短的一條手機簡訊:“婦產科出現奇怪病例,你要不要來採訪?”恰好我當時離醫院不遠,所以收到簡訊後不到二十分鐘,我就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門口。
第一章 被詛咒的嬰孩 (下)
線人幫我打好招呼,領我到了地方。
“我不多說了,你自己去採訪吧。”他說完就離開了,臉上的表情頗不自然。也許是錯覺,我覺得他有些恐懼。
“你每天都能感覺到?”醫生的臉色變得很奇怪,“那肯定是你的錯覺。嬰兒在母體裡沒能健康的發育,死了很久了。”
“不管怎麼說,我要先看看我的寶寶,哪怕他已經死了,那也是我生下來的,是我的骨肉!”黃織努力直起上半身,死死盯著面前的醫生,目光中有無盡的怨恨,好像那就是她的生死仇敵。
醫生側過了臉,不願和她目光相對。他微微搖了搖頭,對旁邊的護士說:“那個……還在產房嗎?”
護士點頭。
“好吧。”醫生說,“那就帶你去看。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最好先平靜下來,做幾個深呼吸。那是個……畸形兒。”
“不管我的寶寶是什麼樣子,他就是我的寶寶。”黃織毫不猶豫地說。
她終於重新躺下,護士推著車,往產房去。
我看了一眼門框,上面郵寄到清晰的指印,那是黃織的手汗。
推車在走道里遠去,我緊走幾步,打算跟上去。
黃織忽然又直起身,轉過頭來。
我見到黃織衝我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愣了一下,不知該作何反應。然後才意識到,她並不是在看我。
“纖纖,你在病房裡等著,媽一會就回來。”黃織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恍惚。她想必已經累得很了,剛剛生產完,又和醫生護士傷神的大吵了一架。
那個小女孩一直站在門邊,沒有跟上來。這時聽了母親的話,也沒吭聲,閃進了病房,步伐輕靈。
黃織重新躺了回去,她看見了我,眼神中有些奇怪,但此時她沒有力氣搞清楚我這個跟在後面的男人是什麼身份。她滿心只想著看一看自己剛生下來的孩子吧。
只這一停頓的功夫,醫生護士也都注意到了我。一個護士皺了皺眉剛要開口,醫生已經走過來,低聲說:“你是老白……”
我點了點頭,老白就是給我發簡訊的通訊員。
“啊,不過現在不方便啊。”他看了一眼推車上的黃織。此時她臉上的紅暈已經退去,變得慘白慘白。
“我知道,一會方便再說吧,我先跟著看看。”我說。
做記者並不總是要喋喋不休的發問,有時候用心看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更重要。
不多久,黃織被重新被重新推進了產房。我有心想要跟進去,卻覺得這可能不太方便,稍一猶豫間,,門已經在我面前關上了。
“我能進去看看嗎?”我問留在門外的護士。
“你?”
“我是記者,晨星報社記者。”
“那也不行啊,這得醫生和病人都同意才行。”護士不鬆口。
“是辦公室的老白通知我來採訪的,他說出現了奇怪的病例,是指剛才那位產婦剩下的畸形兒嗎?”我問。
護士抿著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