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可以結案了。不過還是有一些人不依不撓,他們覺得韋羅尼克是在警方的壓力下才屈服的,要麼就是她沒說出所有的事,而且精神有問題。”
“如果真是她殺了自己的孩子,然後放進冰箱,肯定精神不正常。”我說。
“喂,你們兩個,是到大唐嗎?”售票員大聲提醒著。
我回過神來,原來已經到了。連忙端起對韓國冰箱死嬰案的迷惑,和何夕一起下了車。
車外下著小雨。雨點很細,隨著微風飄散著,鑽進脖子裡。
居然有霧,這這個季節裡,算是非常罕見的了。
淡淡的白霧,一團一團的,有得地方薄得幾乎感覺不到,有的地方卻像蒙了兩層的紗。現在只是早上七點多,一會兒雨停了太陽出了,這霧氣也就散了。但現在,這座更像小鎮的村莊,在霧氣裡有著難以言說的詭秘。
我自嘲地笑了笑,這幾天的所見所聞,讓我有點草木皆兵了,不就是個普通的村子嘛。
上次來過一回,我稍一打量,就找到了通往二村的路。
走過一幢幢小樓,黃織家就在前面不遠處。可是越往深處走,白霧竟然越發濃重起來。
風把一團霧氣吹在我臉上,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聞到了淡淡的河水氣味。我心裡這才恍然,往前不遠就是一條河,河岸兩邊的霧氣當然重了。
黃織家的破落小樓到了。我忽然想起了上一次來,那個老嫗對我說的話。
她說這裡很邪,邪得她連門都不敢進。
想一想,幾年來這幢小樓住著的人一個個減少,不是失蹤就是死亡,一直到現在,竟然空空蕩蕩,連一個人都沒有。
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繞到黃織家的後門口,那扇壞了鎖的門,現在虛掩著,開了條縫,可以看見裡面空落落的儲物室的一角牆壁。黃織死後的這幾天裡,該有不少人來過這兒。我想基本上都是警察吧,村裡人是不大會來的。
我並不打算進去,這不是今天我們來的目的,只是由於某種情緒,才牽引著我走到這裡來看一看。
何夕先前一直一言不發,看我繞著這幢樓轉了一圈,問:“這就是黃織的家?”
我點頭:“我們到別處找人聊一聊吧。嗯,我倒是有個人選。”
從黃織家往外走,轉了個彎,離得老遠,我就隱隱約約地看見那兒有個人影。
走得近了,那個佝僂的身子一點點清晰,從迷霧種顯現出來。
沒錯,我又看見了那位老嫗。她坐在自家的門前,和上次一樣,在擇菜。
我走到她跟前,和她打了聲招呼。
老嫗停下手裡的活,抬起頭來,朝我看了一眼。這動作,這眼神,就和上次一般無二。
“什麼,你說什麼?”她慢慢地問。
是的,我忘了她是聽不懂普通話的,就和上次見面一樣,她這樣反問我。
一瞬間,我恍惚有了時光逆流的錯覺,在這小村此刻迷幻的空間裡,連時間也變得不確定起來。
這奇異的錯覺讓我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忘了回應老嫗的話。
老人把眼睛略略眯起來,魚尾紋從眼角放射出去,割出許多條刻痕。
“哦,是你,那個記者。”她把我認了出來。
然後她把視線移到我的旁邊,站得稍後面的何夕身上。那一身警服,讓她的魚尾紋立刻又深了幾分。
“警察。”她喃喃地說了一句,把菜盆往旁邊一推,站了起來。
“有啥子事?”她看著我,又把目光轉向了何夕。
“是黃織的事,您上次說,是看著她長大的,有些問題要問您。”我說。
“好,好,咳,裡面坐吧,裡面來。”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