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說法,不如細細講來?”白鳳翎喝了一口茶,陸堯歌的目光不留痕跡地拂過我,欲言又止。
“蘇歆不是外人。”白鳳翎似是看出陸堯歌的顧慮,把手搭在我手背上拍了拍,示意我安心。
陸堯歌驚訝地瞧了瞧我,又隨即把目光中那抹訝然掩去:“你我從小的姐妹我也不隱瞞著了,你也知我只是家族一顆棋子,不像你獨生的女兒可管理家族事務。”她說著嘆了一口氣,白鳳翎急忙安慰:“這是哪裡的話,我倒豔羨你可如尋常女子一般嫁人生子不去思索什麼勾心鬥角江湖紛爭呢!”
“那日遊湖,一不小心碰見了林昂如,林昂如不知發了什麼神經非要娶我,這訊息便傳到了父親耳裡,父親便謀劃要將我許配給林昂如,林昂如自然歡喜而我卻滿心愁苦,雖然這心裡沒有個人兒,但嫁出去不由己意我自然是不好受的,家族利益趨勢下我也只能極力討好林昂如,誰知他家中長輩迂腐地很,非要先讓長子娶親才可,那長子是個傻子我如何願意,仔細一想便也從了,就是剛剛我與你講的那些。
”
我在一旁兀自發愣,白鳳翎卻是已經站起來:“你隱居此地是為何?”
“躲自然是躲不過,只是想多有些自由日子,日後想起來倒也不負此生。”陸堯歌的笑容夾帶苦楚,我看著有些難過。
我以後也會這樣嗎?師傅若是想要飛黃騰達將我用作工具,我便嫁給了不喜歡的人。這也會是我的人生嗎?
下意識地看向了白鳳翎,她皺起眉頭似是在思索什麼。
她和我是一個世界的嗎?不是的,我可能只是走進她的世界見過許許多多的事情,最後嫁人生子養豬養牛。
作者有話要說:
☆、告辭
從陸堯歌那裡回來不久我便規規矩矩地開始變戲法再也不亂繞了。
其實是在躲避白鳳翎來與我鬧著玩。
她與我不是一個世界,她掌管一個家族將要嫁一個風度翩翩能文能武的公子,而我這是個變戲法的,與她不能做朋友。
不久後師傅便看出了我的異常:“近日來徒兒心情抑鬱,難不成有了心上人?”
“師傅,你說我能和白鳳翎做朋友嗎?”
“孽徒,你要知道你與她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宜為伍。”師傅板起面孔,看見我蔫兒下去的臉,伸出修長的手指來捏了捏我的臉:“為師帶你雲遊四方,眼不見為淨。”
我點了點頭,把頭悶在自己懷裡。
“喏。”師傅攤開手給我,我愣了愣,雙手白淨空無一物,師傅一笑,一翻手,雙手握拳又翻過來,攤開,上面赫然是兩枚骰子。
“這是?”
“這是為師送你的武器,咱是飛賊,雖是不偷東西但也需要會暗器,你雖是學了我畢生心血卻沒個趁手兵器,這樣為師始終不放心你獨自闖蕩。”他把骰子塞進我手心,面容溫和,溫聲細語地告誡我一大堆出門在外要注意的事情,還囑咐我離開這裡定要換回男裝。
“師傅你是要走嗎?”我攥著骰子語氣酸澀,我覺得我想要哭,可是鼻子酸酸的眼睛也腫脹就是流不出眼淚來,喉嚨似乎是被什麼堵著。
我有不詳的預感,似乎師傅就要離我遠去,背影漸行漸遠而我再也觸及不到他。
“不,為師說過要與你雲遊四方,以後老了就養豬。”他淡然一笑,拍了拍我的頭站起身來:“收拾收拾,我們明日便走。”
我木訥地點了點頭。
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我把衣服洗乾淨疊好,又換上了我之前那身衣服,抖開衣服一瞧,看見那塊點綴小花的細紋布不由得愣了一愣,這也是白鳳翎的我原先忘了。
看來是必須要去還了,我懷著一種複雜的莫名其妙的心情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