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裡如此,京都之外,各地官員,也要早早的起床,在天還沒亮就要起床,然後面朝京都擺好香案,吉時一到,就要面對香案下跪,叩拜遠在京都的皇帝陛下,當然,還要準備好一大篇幅的歌功頌德的文章,雖然皇帝陛下根本就不可能聽到,但是,卻是必不可少的。如果哪個官員在這方面有些失禮,要是被人檢舉彈劾,那可就是大不敬之罪!
譚漠和蕭顛早早的起了身,那些個早就知道譚漠二人要去參加慶典的丫鬟下人們,也專門安排了幾個伺候譚漠的。煮上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圓,在這寒冷的冬夜裡,絕對是一個能讓人心情好起來的事情。
吃完了熱氣騰騰的湯圓,譚漠二人就出了門,門外,早已經備好了轎子。雖然譚漠二人都不喜歡坐轎子,可是,現在外面還颳著風,能舒服點就舒服點吧,畢竟,待會兒可是要老老實實地站上兩個時辰啊!
譚漠上轎之前,還掏出些散碎銀子給那些個轎伕,這不是新年的打賞,只是因為譚漠覺得,這些個轎伕在這麼冷的天給自己抬轎子,實在是太辛苦了。
兩頂轎子,一路走向皇宮。
這個時候,街上空蕩蕩的,可以說根本就沒幾個人,雖然很多人家都有守夜的傳統,可是,那也是一家人圍著火爐聊天而已,誰也不會這個時候出來散步。
街上雖然空蕩蕩的,可是,卻是時不時的便會出現一頂轎子,幾個轎伕,這都是要去參加慶典的京都大小官員們。
走了大約不到半個時辰,譚漠兩人的轎子,就已經到了皇城門外,這時,已經有很多官員們在等著了。轎子只能停的遠遠地,因為前面的那片空曠的廣場之上,馬上就會有好幾百個官員站在那邊。
譚漠和蕭顛下了轎子,兩人對望了一眼,抬頭看了看天,還是那麼的黑,東方都沒有一點點要泛白的意思,兩人只能相視苦笑一聲嗎,便走向了那一堆官員那邊。
遠遠地,譚漠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郭陽。這個時候來的人,大多數都之能算是京都裡的小官,像顏老大人那種官員,都是要在開始之前才會到的。
“郭大人,沒想到你來的這麼早。”譚漠一邊走向郭陽,一邊笑著說道。
郭陽也早就看見了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一個是自己的同僚,不過,郭陽對蕭顛更加有好感,因為他和蕭顛接觸的時間,遠遠超過和譚漠接觸的時間。
“大人您也不晚。”郭陽微微一笑,對著譚漠微微行了一禮,隨後,卻是看著蕭顛笑道:“怎麼樣,蕭顛,我說的不錯吧,這個時候過來,絕對是任何人都不希望的事啊!”
蕭顛笑了笑,說道:“是啊,郭大哥說的真是一點不錯,幸虧有了郭大哥的提醒,小弟我今天多穿了件衣服,這才沒那麼痛苦啊!”
郭陽卻是大笑幾聲,說道:“想當初,我還在軍隊的時候,那時候受的苦已經不少了,我本以為自己能適應任何環境,可是,直到第一次參加這新年慶典,我才發現,原來這才是人世間最難以適應的環境啊!”說完,三人都笑了起來,只是,譚漠笑的有些牽強。
這郭陽可以說是根本就不把譚漠當回事,好像譚漠是空氣一般,打聲招呼,便就只剩下和蕭顛說說笑笑了,譚漠又怎麼能高興得起來?
過了沒多久,便又有幾個人走了過來,是另外三位指揮,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在這裡,不過來打聲招呼可就太沒規矩了。不過,這三個人的到來,卻是讓譚漠那種尷尬的感覺減少了不少,畢竟,這三個人可都不是郭陽那種對上司不在乎的角色。
幾人在這邊說笑,旁邊的官員們,也是幾個人圍成一堆,紛紛小聲說著什麼話,這就是所謂的派別,分屬於不同的派系,這些人只見基本上是不會圍在一起說話的,都是找到自己的“同志”們在一起。
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