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還要再多一個。”
“偷聽了?”
“雁雁耳朵好著呢。”她撥了撥自己的耳朵,聳拉著腦袋不想理他,這種背叛感實在讓她挫敗和難過。
柳定義牽住女兒的小手往外走,齊存之她是見過的,但是感情並不深,因此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把好友的兒子領回家來養。但是這種事跟小孩子解釋不通,只能說道,“你齊叔叔和爹爹情同手足,若是我不將你褚陽哥哥帶回,他就要流落街頭了。而且只是一同住,並不認作義子。”
柳雁心裡這才稍稍安心了些,“那柳翰和柳芳菲呢?”
“那兩個孩子是叫這名麼?”
“嗯。”
“他們是不是你的兄妹,還不能下定論,要不要領回家,也未知。”
柳雁唇角微揚,更安心了。
李墨荷信上未說柳雁被綁一事,柳定義不知女兒遭那一劫,隱約覺得女兒有些變化,不似往日開朗,心中微沉,低頭問道,“你繼母進門後,處得可好?”
說起她柳雁便高興,“孃親對雁雁可好了。”
柳定義追問,“那怎的比往日悶了許多?”
柳雁不想他擔心,更因還未克服心中恐懼,不願告知,抬頭嘟嘴,“還不是因為那三個小孩的事。”
柳定義啞然失笑,明明她也只是個豆大人兒,反而像大人理直氣壯的說他們是孩子,這底氣像極了他。
回到屋裡,房裡並不顯得冷清,微微帶有女子才有的香氣,不似軍營都是粗糙漢子的酸味。走進裡面,桌上也放有繡盒,裡頭有幾塊未繡成花紋的方巾。環視一圈,物件都沒有移動過的痕跡,他走時什麼樣,如今也是。只是那繡的花,竟是荷花,各式各樣,都是荷花。只是看著,便揚起唇角。
僕婦在旁說道,“太太去了李府赴宴,已經派人去請,約莫很快就回府了。”
柳定義倒不急著見她,反正遲早會見著。趕路回來,十分疲乏,去沐浴洗漱後,就倒身睡下了。
李墨荷在李府做客時見各府下人進出後,賓客間突然議論,一會才知原來是柳定義領軍凱旋,百姓相迎。只是酒宴已開,不好立刻回去,免得眾人覺她行事輕佻,很是迫不及待。
快日落時脫身歸來,府裡氣氛卻並不熱鬧,問了管家,才知是柳定義的好兄弟去世了,不許宅裡的人喧鬧。
一回來便知道這訊息,李墨荷不知該怎麼同這夫君見面,又該說些什麼,只好偏頭問寧嬤嬤,“二爺那邊……”
寧嬤嬤說道,“如常就好,二爺不喜旁人聒噪,也不喜悶頭烏龜。”
李墨荷不知為何想起柳雁,忍不住笑笑,“我看雁雁就總是不停嘴的,但聽說二爺很疼她。”
寧嬤嬤微微笑道,“對女兒總是不同的……太太別嫌奴婢話裡有刺,二爺對原來的二太太感情頗深,要不然也不會喪偶多年正室的位置都空著。”
李墨荷早已想通,再想不通便是個傻子了,“我明白,我不過是因這張臉才能入柳家門罷了。”
寧嬤嬤服侍她大半年,也知道她心不在富貴家,也不是想攀枝的人,心中惋惜,勸慰道,“太太就當做是緣分吧,京城那麼多人,天下的人又那麼多,怎偏您生了這麼一張臉,又讓不常在京城的二爺瞧見。而且七姑娘是個傲氣的主,跟您卻十分投緣,這都是天賜的緣分。”
接連兩句緣分,李墨荷也不願去想,日子總要過的,難道這個時候她還要糟心這爹媽給的臉不成。
到了房門前,下人說柳定義在裡頭,但不知他睡下了,李墨荷便直接進去,可屋裡卻沒見著人。想著難道下人看漏了,柳定義已出去?不過至少不是一見面便是兩人獨處,也是好事,不然未免太尷尬。
想罷準備換鞋再洗個臉,誰想這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