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要嫁給別人,心底卻不舒服起來。
“待厲家姑娘及笄後,你倆便成婚吧。”蘇自成看了看兒子病色面龐,默然半會,才喝了一口酒,“早日成親,早日生個孩子,蘇家不可無後,否則如何有顏面去見祖宗。”
蘇定本想反駁自己生來的職責並非只是為了繁衍後代,可看見向來滴酒不沾,連聖上敬酒都婉拒的父親竟喝了酒,終究是嚥下到嘴邊的話,將父親手中的酒拿開,“孩兒明白。”
夜色漫漫,長燈未滅,春日的溼潤氣息打入房內,讓人心中添了幾分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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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還沒起身,管嬤嬤就來敲門,讓她惱得不行。直到聽見嬤嬤說宋家小姐來了,她才壓了火氣,宋宋確實是熟稔到不需要打招呼就可隨時過來的好友,可這麼早來還是頭一回。那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吧。她忙去開門,果真看見好友站在門口,一臉委屈。
她忙把宋安怡拉了進來,“宋宋你怎麼了?”
宋安怡還沒等下人把門關好,“哇”地就哭出了聲,抱著她痛哭,“雁雁,雁雁我爹爹不要我了。”
柳雁一聽,惱怒道,“是不是那魯惡婦又做什麼了!”
“易家來求親,要娶妹妹,可是繼母她不願意,就讓爹爹把我許配給易家。爹爹他答應了,雁雁怎麼辦,我不要跟易小惡霸過。”
柳雁頓時懵了,“宋宋,跟你定親的是易小惡霸?”她啞然,那易天揚在京城的名聲可是一絕了,易太師的孫子,自小被驕縱,脾氣暴躁乖戾,在書院偶爾碰見,也都是見他在欺負人來著。她沒想到宋宋竟被許配給那樣的人家,無怪乎她要哭了。以她的性子,真住一塊了,非得被欺負死不可。
“繼母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宋安怡哭得要說不出話來,“我很乖了,真的很乖了,可她就是不放過我。”
柳雁氣惱道,“我早跟你說過,這種女人不是你服軟就能讓她心滿意足的,你要跟她鬥,跟她擰,你偏不聽,如今好了,你……”她不忍再說,苦思片刻,說道,“宋宋,這件事真的不能再服軟,你留我這吧,我讓人代你傳話,說若你爹爹敢答應,你就不回去了。你爹不敢來要人的,等你十天半個月不回去,我再讓人去市井說,說你爹要強逼原配的孩子嫁人,是天打雷劈的事。讓百姓議論他去,他定會退步的。那時你就不用去易家了。”
宋安怡淚眼看她,“可是這麼做……爹爹會很為難的。讓百姓去議論他,爹爹會不高興的……”
“宋宋!”柳雁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肯聽她的,將她往裡拽,“嬤嬤說,這親一定,以後就都得跟那人一起住了。你要是不想跟易小惡棍一塊住,就聽我一回。你若服軟,日後就再翻不了身了。”
宋安怡還從未這樣擅自離開過家一回,可她著實討厭易天揚,壯了膽子點頭。柳雁立即讓嬤嬤去找人傳話,不說是因不滿婚事,反正橫豎宋家人是懂的。
宋安怡哭了一夜,徹夜未眠,這一碰床,心事又放下一半,便沉沉睡下了。柳雁給她蓋好被子,這才出去。管嬤嬤跟在一旁,方才的事看得欣慰。自家姑娘不是個鐵心腸的人,還是個貼心的,“姑娘當真要為宋姑娘出頭麼?”
“當然。”柳雁不能忍受桉郡主做嫂子,更不能忍受好友所嫁非人,“宋宋是我唯一的朋友,如果我坐視不理,我會一輩子不安的。”
管嬤嬤意外道,“唯一?難道齊少爺不算姑娘的好友?”
柳雁頓了頓,算?不算吧……
管嬤嬤一會想通了,笑道,“原來是將他當做哥哥的。”
哥哥?柳雁上頭的哥哥已經夠多了,哪裡會再要個哥哥,哥哥越多,不是越說明她是小豆子麼。她搖搖頭,不是哥哥,也不是好友。
他如今已經搬走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