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冷哼一聲,沒做過多解釋,喻嬌鷹卻忍不住好奇起來——以前在國內的時候她也不是沒跟封徵出去玩過,讓他定地方的話,頂多就帶她去打個高爾夫,他的興趣愛好跟她爸重疊的部分比跟她重疊部分多多了。
喻嬌鷹不是個喜歡沉溺於悲傷氛圍的人,所以沒多久她就忘了剛剛的傷感,又開始皮起來。封徵不跟她說話,她就覺得無聊了,喻嬌鷹坐在駕駛位後方,然後伸出兩條白嫩纖細的手臂,從封徵脖子後面繞過去,將他緊緊抱住。
“封總,你再不說,我會認為是你早就準備好的驚喜想給我哦。”
封徵皺了皺眉頭,伸手將纏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扯下來:“自作多情。老實點坐回去,我還開著車,容易發生危險。”
——還是這麼古板。
喻嬌鷹嘆口氣,一屁股坐回後車座,她再次覺得封徵口中的“好地方”很可能是茶室,或者陶藝室、美術館之類的地方,哦,也有可能是交響樂演奏廳……總之不會是她感興趣的地方。喻嬌鷹想到這裡就覺得無聊起來,手裡拿著火機,一會兒把它彈開,一會兒又把它摁下去。
喻嬌鷹從煙盒裡抽chu一根香菸,叼在口中,剛把火機開啟,坐在前面的封徵卻突然側了側臉,喻嬌鷹明顯感覺到他在從後視鏡裡看自己。
“你煙癮大了不少。”
喻嬌鷹打火機的動作微微一頓,將火機重新扣下來,然後把口中叼著的香菸塞回煙盒。
“哪有,我覺得無聊而已。”
封徵冷著臉皺起眉頭,他正在打方向盤,轉過一個彎,後視鏡中那雙深邃的黑眸揹著光,在那一瞬間,突然便看不清裡面的情緒。喻嬌鷹一愣,下一秒跑車卻已經重新轉回到燈光之下。
封徵沒拆穿她,只輕聲道:“是嗎。”
喻嬌鷹聽著這句話,居然有些心虛。她瞭解自己的情況,比起出國之前,她的煙癮確實大了許多。
喻嬌鷹有點匪,她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儘管成績好,卻也特別會玩兒,她好奇心重,抽菸是以前在學校時跟別人學會的。
成年之後,喻嬌鷹覺得壓力大的時候會偶爾抽一根,但是生活中幾乎沒什麼事能難住喻嬌鷹,除了寫畢業論文那段時間偶爾抽幾根,其他時間她都沒怎麼動過這東西。
以至於不刻意去想的話,封徵都會忘了她會吸菸這件事。
直到喻家出事。
喻嬌鷹心思深沉,有事兒也喜歡壓在心裡,她不樂意因為自己的事情麻煩別人,更不樂意自己家的醜聞傳得到處都是。處理喻家長輩和外公後事那段時間裡,她幾乎每天都要抽這東西——那段時間裡別說煙了,喻嬌鷹甚至想過用更極端的方式來麻痺自己,比如毒品……
好在她最後沒有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喻嬌鷹平時交朋友雖葷素不忌,但是為人猴兒精,想害她的人有,真正能害到她的不多。
——如果封徵想害她,或許能害得到吧。
喻嬌鷹低頭玩著手裡的火機,玩了沒幾下,她突然把煙盒和火機拿出來,一起從車窗裡丟了出去。
“……你做什麼?”
喻嬌鷹歪歪頭,朝後視鏡笑了一下:“你不是不樂意看見我抽菸麼?我戒了。”
“那也不能在大馬路上隨便扔東西,打到別人怎麼辦!”
喻嬌鷹下意識縮縮脖子,小聲辯解:“剛剛看了,沒人嘛……”
封徵盯著後視鏡,深深吐出一口氣——要不是他們正在高速上跑,他真能停下車讓喻嬌鷹把扔出去的東西撿回來。
很巧,喻嬌鷹也是這樣認為的。封徵總是把她當小學生教育,他們談戀愛那會兒他就這樣,真是討厭死了。
“噗!”
喻嬌鷹想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