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大有來頭,據說第一任主人是鄭翼晨的曾奶奶,後來又給了他奶奶,媽媽,輾轉換了三代主人,也算是傳家寶戒,雖然值不了幾個錢,意義卻是深長。
這個金戒指,是留給鄭家的媳婦的,鄭華茹把戒指送給了郭曉蓉,無疑是把她當成了兒媳婦的不二人選!
鄭華茹衝鄭翼晨眨眨眼睛,嚴肅的說道:“以後回家只准兩個人一起來,如果曉蓉沒有跟著回來,你也不準進這個家門,聽到了沒有?”
“知道了。”
“明年年初,選一個好日子,再讓你們回來。擺喜酒最好還是在家鄉擺,人多熱鬧……”
鄭華茹這才警覺說漏了嘴,捂住嘴巴,笑的很是尷尬。
鄭翼晨沒好氣的搖頭苦笑,不過一想到郭曉蓉披上鳳冠霞帔的動人模樣,不由得心頭一蕩,瞥向了郭曉蓉。
郭曉蓉面上飛紅,有些害羞,眼中卻浮現出複雜一閃即逝的痛苦神色,鄭翼晨一家三口都沉浸在歡喜當中,並沒人注意到她的異樣。
一家之霸鄭華茹已經下了通牒,勒令兩人年初結婚,這樁婚事,看來已是板上釘釘。
吃過早飯,四人提著行李,準備出門,鄭翼晨拉著一個行李箱,當先一步開啟門,赫然發現門口人頭簇動,摩肩接踵,都是村裡的人,把整個門都堵得水洩不通。
他面容一僵:“大清早的過來堵門,這是什麼情況?”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老一少,正是鄭楚生祖孫兩人,人潮主動分出一個圈子,沒人敢近身推搡,唯恐惹怒了書記大人,以後可沒好果子吃。
鄭傑鵬見到鄭翼晨出現,露出一個稚氣十足的笑容,張開雙臂奔過去:“乾爹。”
鄭翼晨將他抱起,笑著問道:“書記,這些人該不會是你帶來的吧?陣仗真夠大。”
鄭楚生神情古怪,酸溜溜說道:“我也希望自己有這種號召力,他們是自發過來,我也是剛剛才到,正準備敲你家的門。”
村民們既然是根據自己意願過來,自然是為了鄭翼晨而過來,堂堂一個書記,號召力還比不上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也難怪他心裡不是滋味,連語氣也帶著一股酸味。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真能號召起那麼多人,憑的是書記的權威,眾人不敢不從,就算響應號召,多半不是發自內心,而今天來到鄭翼晨家門的人,可是在沒有外力逼迫的情況下,自發而來,兩者對比,高下立判。
鄭翼晨神色愕然:“自發過來的?我記得我今天要走這事,除了我爸媽之外,沒跟別人說過,他們哪裡得來的訊息?”
眾人你推我擠,怨氣頗大,看到鄭翼晨一家人,同時嶄露笑顏,如花怒放,唯恐落於人後,爭先說起話來,聲音嘈雜,彷彿一千隻烏鴉呱呱亂叫。
“翼晨,聽說你要回去了,祝你一路順風。”
“專門來跟你說聲謝謝,吃了你給我開的藥方,我的身體好多了。”
“真可惜,要是你沒物件,我就把我女兒介紹給你。”
“記得要常回來看看。”
“……”
這些人的話題五花八門,聽得鄭翼晨頭昏腦脹,卻也能從一張張真誠的笑臉上,感受到他們對自己不加掩飾的愛護與尊敬。
人群中有一人突然興奮的大喊:“你爸今天去我的鋪子買特產,我給他打了八折,八折哦。”
鄭翼晨聽到這話,才明白過來,自己的動向從沒和其他人提起過,村民們卻能收到訊息,早早過來堵門送別,原來是鄭雙木在全村範圍大掃貨時洩露的風聲。
他在各家店鋪拍門疾呼,豈不正是在和村裡人宣告“吾兒起駕在即,諸卿還不速速迎送”嗎?
鄭家村就那麼點地方,細數起來,村子裡的人大多沾親帶故,鄭翼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