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發生什麼吧,可是,為什麼她會穿著周彥暉的衣服?
司徒青青咬著指甲蓋發呆,連外面有人開門進來都沒感覺到。
“你醒了?”
是周彥暉拎著幾個包裝袋回來了,司徒青青刷地扭頭,看清來人,一張臉紅得跟煮熟的螃蟹似的。
周彥暉心領神會,忍不住笑了笑,把衣服遞給她,“你的衣服拿去幹洗了,先穿這個吧,現在已經三點了,你吃過東西了沒有?”
司徒青青當然不好意思說自己睡到現在才醒,抱著那兜衣服低著頭裝鵪鶉。
“你先換衣服吧,一會兒帶你出去吃飯。”周彥暉知道她不好意思,笑了笑就關門出去了,走到廚房一看,餐桌上的早餐他走的時候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不由皺了皺眉。幸好他提前回來,不然這丫頭還真打算一天都不吃東西了嗎?
司徒青青拉開紙袋一看,還挺齊全,連襪子都準備了,只是那個粉紅色的內衣讓她本來就紅紅的臉更紅了。
仔細一回想,好像自己昨晚後來吐得挺厲害,估計沒少折騰周彥暉。
司徒青青心想,這下好了,丟臉丟回姥姥家了。
等她彆彆扭扭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周彥暉已經等得有些不耐,見她出來,皺著眉看著她,“怎麼不吃點東西?”
司徒青青十分沒骨氣地低著頭,蚊子哼哼似的回答:“我剛起。”
周彥暉還是皺著眉,沒再說什麼,站起身拿好鑰匙,“走吧,出去吃點東西。”
司徒青青諾諾地跟上。
走出公寓大門,一股冷風迎面撲來,司徒青青忍了忍,最終還是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周彥暉走在前面腳步一頓,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給她圍上,什麼也沒說,但讓司徒青青的小心肝又狠狠地震顫了好久。
小區門口是一溜的餐館,兩個人就近在小區外找了家中餐廳,要了個小包廂坐下。菜大多是周彥暉點的,滿滿一桌,司徒青青很給力地埋頭苦吃,周彥暉饒有興趣似的看著她狼吞虎嚥,時不時給她盛碗湯放在手邊。
司徒青青感覺到周彥暉一直盯著自己看,怎一個壓力山大了得,一邊賣力地往嘴裡塞東西,一邊汗涔涔地安撫自己脆弱的小心肝。她哪有勇氣抬頭看,能有勇氣跟周彥暉出來吃這個飯已經算不錯了。
眼看著再讓她吃下去就該給她買消食片了,周彥暉很好心地咳嗽了一聲,悠悠地說:“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昨晚說過什麼?”
司徒青青一個閃神,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心裡叫苦連迭,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就是個一瓶啤酒的量,昨晚竟然敢抱著洋酒吹,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
“老闆,那個,我……”
又叫回來老闆了?
周彥暉挑眉,“記得,還是不記得?”
司徒青青狠狠心一咬牙,“不記得了!”
周彥暉淡淡“哦”了一聲,倒了杯熱茶端在手裡,沒再說什麼。
司徒青青默默抹了把汗,鬆了口氣又覺得心裡失落得很。怎麼就一個“哦”就沒了呢?!被直白拒絕的確會很丟臉,可是這樣不動聲色的拒絕也很讓人受傷的好不好?
周彥暉見司徒青青耷拉著肩膀,沒精打采的樣子,心裡忍不住要笑,乾咳了一聲才說:“昨晚你吐得厲害,所以,我只好幫你換了衣服。”
司徒青青聞言更加心如死灰,心道:我就一點魅力都沒有嗎?沒穿衣服的樣子都勾引不了你?
廢話,你都吐成那樣了,誰能有興趣?給你換衣服完全是出於自保行為。
司徒青青好不容易才牽起嘴角笑了笑,“我明白,沒事兒,特殊情況,可以理解的,那個,老闆,昨晚實在不好意思,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