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姊妹中,雖說不上排行最小,可他和三房的那幾個弟弟妹妹壓根不親近,可以說從沒真正體會過作為哥哥的滋味,因而被這一聲哥哥一叫,原本想說自己不需要的他一遲疑,鬼使神差地就抓了一把葡萄乾。
“多謝妹妹”
杜箏平時做慣了妹妹,也沒在意這一聲鄭重其事的妹妹有什麼不對,笑嘻嘻地點點頭就讓開了,而陳瀾則是聽出了陳衍的言下之意,見抓著一把葡萄乾的他正努力做出一副哥哥的做派,差點沒笑出聲來。然而,就在這時候,杜笙兄弟倆已經從外頭進了屋子來。
“娘,來的兩人中,其中一個竟是全哥全哥當初備齊束脩向爹爹行過拜師禮,所以聽說孃的三十大壽,正好回來的他就親自上門送壽禮來了,我想他過年也送過節禮的,此次畢竟是師生之誼,他來祝壽也是應當,收了那盒壽糕,就請了他進來。至於另一個也確確實實是爹取中的貢士,他又和全哥熟識,您看……”
衛夫人聞言,也就沒多想,當即點點頭道:“我道是誰,既然是全哥,另一個又和全哥熟識,又是你爹取中的貢士,那就請進來罷……這樣,我去隔仗前頭見人,你們在隔仗後頭待著,如此也不虞驚擾。箏兒,你這個主人好好待客。”
“娘,你就放心好了”
杜箏笑吟吟地向母親揮了兩下手,眼見人從左邊簾子出去了,立時轉過身來挨個親戚打招呼。因她年紀小,又生得可愛,衛夫人出去又是有正經理由,眾人自然不會有什麼苛責,而陳瀾心裡惦記著朱氏的話,等杜箏上前的時候,少不得拉著她說話,聽其一口一個陳家姐姐,言語落落大方,說話亦是爽利,更是對這小丫頭心存好感。
然而,就在她向杜箏問起都讀了些什麼書的時候,隔仗外頭也傳來了說話聲。一時間,屋子裡的其他女眷都很自覺地止住了話語,她也自然而然暫時擱置了話頭。然而,當聽出外頭說話的人是誰時,她頓時大吃一驚。不止是她,就連規規矩矩坐著的陳衍也一下子跳下了椅子,但很快就在陳瀾一個眼神下老老實實坐了回去。
正房明間隔仗之外。
衛夫人打量著前來給自己拜壽的兩個青年,見他們一個英武沉著,一個灑脫陽光,氣質俱是不凡,心裡就生出了幾分讚許來,但也只是謙遜地受了他們半禮。待得知並不是一同來的,而是在衚衕口正好撞見,她暗自納罕的同時又笑說真巧,隨即就問起了兩人的名字來歷。這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她立時大吃一驚,當即用責怪的目光看著旁邊侍立的杜笙。被繼母這麼一瞪,杜笙不禁暗悔剛剛看見人就想著遇到師兄了,沒來得及多解釋。
偏巧就在這時候,外間突然一陣極大的喧譁。衛夫人雖年輕,但治家亦是極其嚴謹,此時不禁油然而生慍怒。她正要讓身邊的心腹媽媽出去看個究竟,孰料一個僕婦就冒冒失失闖進了屋子,眼見這隔仗前頭全都是人,她愣了一愣,隨即也顧不得請罪,屈膝一行禮就喜氣洋洋地說:“夫人,大喜翰林院那邊剛剛傳了訊息過來,老爺入閣榮升次輔,授華蓋殿大學士,兼戶部尚書”
聞聽此言,剛剛還一片寂靜的隔仗後頭頓時傳來了好幾聲驚呼。這些都是深宅婦人,內閣次輔,授華蓋殿大學士兼戶部尚書是什麼意義,她們難以完全理解,但杜微方升官了,這一點她們卻還是明白的。而拉著杜箏的陳瀾大吃一驚之後,便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照這樣看,要和杜家聯姻,只怕是不太容易。
就在這時候,她就聽得外間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杜師母,今日是您的壽辰,老師又入閣拜相,只怕是緊跟著就有人蜂擁而至賀壽,還得及早預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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