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魂。拓跋元衡說她最近神神鬼鬼的。
回了宮,照例受了女人們拜賀,辛情見她們看著拓跋元衡的眼睛裡都冒著綠光,而看著拓跋元衡懷裡的自己閨女的眼神卻帶著刀劍。
新到的這個地方比溫泉宮還大,心朵玩得更是開心,反正沒有一時一刻衣服上是沒有灰的。拓跋元衡說心朵還是男裝好看,男裝更像他,便常趁著辛情不注意讓人給心朵換上男裝,顯然,穿著男裝心朵似乎更開心。不知道哪次在太華殿玩的時候見到了年輕帥氣的大臣,心朵更是沒事要賴著父皇——小小的腦袋裡已有模糊的概念,跟著父皇可以見到很多好看的人。
心絃和心月還是每天跟著拓跋玨去習武,不過差別在於,心月每天都覆上面紗,回來還要泡牛奶浴,心絃則是每日裡素面朝天,於是慢慢地,心絃變成了蜜色面板,看著就想咬一口,心月嫩得像是牛奶做的。
自從那晚被辛情甩了兩個耳光之後,回到宮裡,邯鄲沉默不語,拓跋元衡命人準備護送邯鄲回偃朝。
這天晚上,一輛普通的馬車停在千金笑後門,從車上下來兩個身材纖細的女子。直接上了四樓,那年輕的女孩子一直保持著驚呆的表情。鍾無豔來了,辛情讓她讓所有紅牌姑娘一個個出場表演,她要看。鍾無豔去了。
“仔細看著。”辛情說道。
千金笑裡的靡靡之音很快響起,空氣中都是一股□的味道。
“為什麼你會來這裡?這不合身份。”邯鄲才緩過神來。
“誰規定人只能有一個身份?”辛情看著下面:“我帶你來,讓你看男人,也看女人。在這裡看多了,心裡便會明白。你看,這裡許多男人都是平日裡人人稱讚的君子,可是到了這裡,他們便拿下了那層道貌岸然的皮,往往最迷戀煙花的便是這些人。”
邯鄲不做聲,看著。看到一樓大廳中那些男男女女的醜態不禁羞紅了臉,轉過頭去不想看,被辛情一句“不敢看嗎?”給激得又轉回了頭。
辛情悠然自得地喝著小酒看著,看下面的人也看邯鄲。
“這世間的男女真的都如此逢場作戲,沒有真心嗎?”邯鄲問道,看得出來臉上有失望。
“真心——那是很奢侈的東西。不是每個人這輩子都碰得到的。”辛情說道。
“母后也是在這裡明白這個道理的嗎?”邯鄲斟了酒雙手捧給她。
“我?我很早就知道了,這裡,不過是讓印象更加深刻而已。你知道嗎,這裡的頭牌每一個都不會長長久久,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被替換掉,為什麼?因為男人們看夠了,即使再美貌也會老去也會厭膩,永遠都需要有新鮮面孔來滿足他們的眼睛。”辛情頓了頓,邯鄲正認真地聽,便接著說道:“民間尚且如此,又何況大富大貴之家呢?對於那些男人來說,女人也許還比不上一件古玩一件衣服一條小狗,換來換去不過是如物品一般。你的幸運在你的身份,奚景莊可以娶他現在還喜歡著的女人,將來也會不停地娶,但是,無論怎樣換來換去,你的身份和地位是不變的。既然有了這樣的身份便要明白,對於你來說,相敬如賓是你的宿命。奚景莊能這樣提醒你,說來也算你嫁了個人品不錯的人了。”
“那麼,我要回去面對這些?看著他不停娶進府的側妃們無動於衷嗎?”邯鄲問道,頭低下了。
“看來你還不是真的明白?等你明白了,你不會用無動於衷這個詞。反正你還有些日子才會回去,若不介意,你便自己來看吧,也許就明白了。”辛情說道。邯鄲仍舊低頭不語。
那晚之後辛情便不去管邯鄲了,專心照顧自己的幾個小崽子,有天晚上辛情卸完妝見心月正拿著她的琉璃耳環看呢。
“月兒,你喜歡耳環?”辛情問道,這小崽子臭美的毛病沒治了。
“母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