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死的咬緊了牙關,硬是撐著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再落下一滴淚。
“那個女人就是恩熙,我的所有都是給她的,那是給她的保障和承諾。”靳愷諾輕輕的笑了下,語氣帶著些許的嘲諷味道,“可我沒想到會被記者拍到,只好讓浩子找人去弄了那一幕出來,連你也騙過了,是不是?”
葉芷目光沉痛的看著他,天色已然大亮,陽光分明是很明媚溫暖,可為何從她眼裡看出去卻是陰雲密佈?
是她想的太簡單太天真嗎?
她想起他為她遮風擋雨,想起他為了她被記者團圍攻,他挺身護著把所有的矛頭全部轉向她,只為了她不受到一點的傷害,那樣的身影成了她永遠抹不開的傷痛,每每想起,哪怕是輾轉過了多年,她再想起,依然會疼。
唇瓣都咬的出了血,也沒能真的倔強的忍住眼裡的淚水,他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溫柔像是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裡輪番上演,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冰冷的刺激著她的神經,她用著最後那一點的力氣控制著自己,眼淚止不住,可她終究是咬著牙不讓自己痛苦出聲。
可這樣的哽咽卻更添了幾分的觸動,她如無助的受傷小獸一般,偶爾的低泣無疑將她的悲傷放大了數倍。
靳愷諾轉過頭,抬頭看著那一抹朝陽,卻同樣的覺得刺骨的寒冷,他知道這一次,彼此傷到如此的地步,已經很難再回頭。
心腸再次一點點的冷硬下來,像是想到什麼,靳愷諾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皮帶,這條皮帶自從他從垃圾站翻了回來,就沒換過。
手指輕輕的觸控上去,靳愷諾淡淡的聲音傳來:“還記得你送我的這條皮帶,之前那條是恩熙送的,你那條我不小心弄丟了,怕你跟我鬧太久,索性去找店裡的人問了一遍知道你壓了字在上面,我直接拿了恩熙送的那條重新壓了字戴上了而已。葉芷,也許,這就是在乎和不在乎的區別,你說呢?”
葉芷怔怔的看向他,目光正好落在他脖子上,那裡有被她吻過落下的痕跡,她的身上也有他肆意弄出來的印記,可如今卻顯得諷刺可笑。
他讓她感覺到羞辱至此,她本該甩他一巴掌然後高傲的離開的,可她做不到,呵,原來愛上和沒有愛上的區別是如此的大。
“所以你跟我在一起就沒有一次是真實的嗎?”葉芷不可置信的看他,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最直接最真實的,她跟他在一起也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好,可為什麼現在突然變得什麼都是假的了呢?
是她太傻還是他演技太好?
“真實?”靳愷諾轉過頭,伸手攫住她小巧的下巴,指尖用力,似乎想要捏碎她的下顎,男人的雙眸裡漫過冰冷的寒意,“你有資格說真實這兩個字?你媽給我下/藥偷報價,包括你們家跟靳律森合作的事,你何曾對我坦白過?若不是我把你帶到我媽的墓前,你還得瞞著我多久?呵,這就是你的真實?既然都是彼此彼此,你何必給我作出這麼一副受傷的表情?”
眼淚落下,順著她的臉頰流過靳愷諾的手指,他的手微微一緊,生怕自己忍不住擁她入懷,他狠狠的推開她,轉身拉著夏恩熙就要走。
淚水模糊了眼睛,葉芷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在她眼裡碎裂開來,她視線遠眺,落在夏恩熙戴著戒指的手上,忍不住開口:“既然你對我這麼多的不滿意,為什麼不說,我們昨晚……昨晚還……”無法這麼坦然的說出口昨夜的溫存,葉芷忍不住心疼,“靳愷諾,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
面對她的問話,靳愷諾沒有回答,他只是體貼的給夏恩熙提了行李,再開口的時候冷漠如常:“葉芷,別的話我不想多說,以後我們兩清了,就這樣吧。”
葉芷雙腿一軟,挨著牆壁滑落到地上,她抱著膝蓋坐著,頭埋入了膝蓋,哭的渾身發抖,縱然平日裡再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