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了。”靳愷諾在玄關處把鞋子換好,隨手把保溫飯盒擱在茶几上。
江晨浩把遊戲機放下,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挑了挑眉毛:“今天是吃了還是倒了?”
靳愷諾一屁股坐下,煩躁的抬著手背蓋著眼睛,頭疼萬分:“倒了。”
“我就知道,葉芷是個難搞的。”江晨浩很沒有良心的壞笑了兩聲,又湊過去,“我說,你是要堅持到猴年馬月?”
“你很閒?沒事不是讓你不要過來煩我?”靳愷諾嫌棄的坐開了些。
江晨浩切了一聲,抱著肩膀:“我是關心你,想來看看你被虐死了沒。”看靳愷諾一張俊臉黑沉著,他又開口問,“你說你是不是要給大夥兒兄弟們一個交代?你正經事情不去做,一天到晚的守在這邊,是個什麼意思?而且夏家那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付?恩熙現在都被那些債主逼得走投無路了,要不是我收留她,估計她要被砍死,你知不知道?”
聽著夏恩熙的名字,靳愷諾雙眉之間皺的更加的緊,聲音極度清冷的開口:“晨浩,該說的我已經說過了,如果你不能理解,我沒有辦法。”
“理解?我還真的沒辦法理解你。”江晨浩收斂了臉上的玩笑意味,神情也帶上了難得的嚴肅,“別的我不想說,恩熙也許很多事情上做的不對,但,人要飲水思源,恩熙如果不是在乎你的話,怎麼會從一個這麼善良的女孩子變得這麼瘋狂,這麼惡毒,這完全是被你逼出來的,你明明是跟恩熙結了婚,白紙黑字的,可你做事明裡暗裡的都是護著葉芷,現在竟然為了葉芷出手對付夏家,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們把媒體都壓下去,你的事會被說的多難聽?對,這些你都不在乎,可恩熙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陪著你,你能忽略嗎?那個時候葉芷在哪裡?”
靳愷諾有些不耐,冷聲打斷他的話:“晨浩,我跟恩熙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如果她不處心積慮的對付葉芷,夏家也不會跟著遭罪,既然你現在收留她,我也不會顧及別的,但是,我的警告放在前面,如果你幫著她對付葉芷,我不會顧念兄弟之情。”
“你……”江晨浩被他的話氣的胃疼,他咬牙忍下那口氣,半晌才揮了揮手,“好了好了,該說的我他媽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我是不懂你,可恩熙的事你也別太過了,夏家出事之後,她現在狀況很不好,天天都在自言自語,醫生說她抑鬱症又加重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去看看吧,畢竟她還是你妻子,不是嗎?”
對於自己和夏恩熙假結婚,而和葉芷才是未離婚的真夫妻這件事,靳愷諾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現在知道的也不過是葉家人和齊天恆,他們也都是最沒有可能往外說的人,而且現在報刊媒體就算捕風捉影的知道些訊息,可誰敢報道?誰敢觸黴頭?
再說了,夏家出事就有夠勁爆了,可以報道那麼久,少了靳愷諾這邊的大新聞也顯得還算沒那麼損失。
靳愷諾想了想,不對,夏恩熙也是知道他們假結婚的事的,他以為跟夏恩熙決裂了之後,夏恩熙頭一件事就是去爆出這個事,至少去哭訴自己被騙了博取點同情的票子什麼的,可沒想到她一言不發,隱忍著,這點,靳愷諾有些想不通。
只是這個時候,靳愷諾也沒法跟江晨浩說過多的東西,畢竟他還是對葉芷印象不好。
“晨浩,有些事我不想說,也沒辦法解釋那麼多,反正既然她在你那裡,你就看好了她,我再給她一次機會,如果再讓我發現了她的任何一丁點什麼事,我再出手,就不會是整個夏家毀了這麼簡單。”
“……”
江晨浩一愣,嘆著氣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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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跟江曼倪攤牌被拒絕幫助了之後,夏恩熙到哪裡都被人追債,父親和二叔涉案鋃鐺入獄,人證物證,證據確鑿,根本沒法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