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
阮鈺笑得更不加遮掩,他親親稽雁行的鼻尖,聲音柔和:「下次我一定取得寶貝的同意,再給你那樣。」
像是想到了什麼,阮鈺斂起笑,下巴搭在稽雁行的肩膀上,貪戀般地蹭了蹭,開口說:「雁行,有個事想和你商量。」
見狀,稽雁行收起亂七八糟的心緒,心沉了沉,阮鈺能有什麼事需要和他商量,可別又給他整個「驚喜」。
「什麼事?你說吧。」
「你25號前後有時間嗎?」
「不確定,不進組的話就有。」
「行,到時候陪我去趟義大利吧,好不好?」
稽雁行下意識地「啊」了一聲:「去那做什麼?」
阮鈺低頭親吻稽雁行的肩窩,吐字含糊:「我母親和我繼父結婚二十週年紀念日,他們準備好好慶祝一番……嗯、寶貝你好香……我肯定是要過去的,想要你陪我一起過去。」
稽雁行推開阮鈺的腦袋,打斷他越來越過火的動作,「我去不太合適吧,你家人應該不太想見到我,這麼重要的日子,我就不去打擾他們的好心情了。」
阮鈺搖搖頭,送了稽雁行一個「驚喜」:「不會,我和他們說過了。」
「什麼?」
「我說,他們已經知道了。」阮鈺從稽雁行的頸窩抬起頭,直視稽雁行,認真道,「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遲早都要見的,但是——」他停了停,思忖片刻,又道,「你沒準備好的話,就不去見,聽你的。」
「這……」如果他們一直在一起,就遲早要見阮鈺的家人,與其一直糾結什麼時候見,倒不如早點見面,「可以,我答應你了。」
阮鈺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稽雁行會答應得這麼爽快,很快,他嘴角的弧度擴大,把稽雁行擁入懷中,很輕地說了一句,謝謝。
讓稽雁行慶幸的是,阮淑穆並沒有為難他,恰恰相反,這位優雅而強大的女人為他和阮鈺送上了祝福。
稽雁行心底驚訝,也不知道阮鈺到底和阮淑穆說了什麼。
婚禮紀念日的場地不是豪華的宴會廳,而是一處天然草坪,藍天澄澈地像純色染料,風裡飄揚著浪漫的味道。
這裡沒人認識他們,更沒有隱藏在車窗後的狗仔鏡頭,當臺上的主角交換完親吻之後,阮鈺偏頭,在稽雁行的臉頰落下一記輕吻,比風更輕,也比風更纏綿。
回國之後,阮鈺跟著稽雁行回了一趟皖南,他們在村莊裡小住了幾日,恰逢雨水,春雨滋潤著萬物,等天終於放晴了,阮鈺牽著稽雁行走在泥濘的土路上,看著稽雁行生長的村莊,走過的小路,住過的房屋,阮鈺有種從頭參與了一遍稽雁行人生的錯覺。
這種錯覺,讓他阮鈺失落又滿足。
屋裡有幾張老照片,蒙著厚厚的灰,阮鈺端詳了許久,問稽雁行:「我可以帶走這些照片嗎?」
稽雁行同意之後,阮鈺仔細地拭去去灰塵,珍重地收起照片。
雨後的路格外難走,泥土濺滿了昂貴的皮鞋,阮鈺卻毫不在意,交錯的十指傳遞著稽雁行的溫度,深吸一口氣,入肺的除了雨後的土腥味,還有令他沉迷的屬於稽雁行的味道。
走著走著,稽雁行突然停下腳步,阮鈺問他怎麼了,稽雁行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山頭,說:「我小時候爬過那座山,山上會長一種可以吃的草,我摘過好多次。」
聞言,阮鈺順著稽雁行的視線看過去,山頭雲霧繚繞,阮鈺看不清楚,但想像著年幼的稽雁行爬山的樣子,阮鈺的眼神變得溫柔,「這麼高的山都能爬上去,寶寶真厲害。」
——寶寶真厲害。
在阮鈺這裡,稽雁行快失去自己的名字了,「寶貝」、「寶寶」這種稱呼阮鈺叫得越來越順口,甚至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