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構成了你哦,芒,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笑聲從夜晚的天文臺上溢位,傳得很遠,一直傳向深邃的夜幕,和那條銀白閃亮的星河。
星河緩緩旋轉,越來越快,越來越亮,匯成一片刺目的白光。
白光閃沒,投影電視的大畫面上,空間站接軌的直播,爆炸和撞擊後,滿目的殘骸。
字幕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我不明白……
主播激憤的聲音,不知誰遲到的尖叫……
芒……
芒!
尖銳地倒抽一口氣,我的意識清醒過來。
很久沒有夢到了。
身上的衣物,如果沒有記錯,是真絲的觸感。
略動了下五指。
指上的繭子被磨薄了。
看來,已經趁我沒有知覺的時候……
全——面——
專——業——
地打理了。
睜開眼,白色紗帳赫然入目。
紗帳後的床頂,重漆雕花,莊貴的深紅。
揭開身上的輕暖的緞面被子,我坐起身。
房間的另一頭,昨日那個錦衣的男子,放下手中的竹簡,饒有興味地看過來。
他用的,不是一般時候男人看男人會有的目光。
從衣著到這樣的勢態……
想令我不安嗎?
一旁候著的兩個丫鬟彎身蹲下,替我套上室內暫時穿用的,姑且叫做拖鞋吧。
雙腳平放著地,起身,立定。
一個丫鬟捧了衣物過來,一個伸手來解我的腰帶。
裡衣也要換麼?
是主人的授意吧……
略略展臂,由著丫鬟解開留眠衫,如水絲綢滑落,而後被輕手輕腳地拿下。
褪下褻褲,邁出地上的那團布料。
既然想看,就好好看吧。
左肋下的傷痕。
轉身,方便她們替我穿上新的內衫。
也方便她們的主子看清楚,背後,以及膝彎上下的疤。
藍璃性子簡單,吃過的苦頭哪裡只有這些。
若不是和他同一批被賣進樓的,有個叫藍玉的機靈孩子相護,這腿,怕是早就廢了。
想來,那三天的趕路,趕得膝蓋疼,不是沒有緣由的。
可憐那藍玉,因病而亡,死得居然比藍璃還早了好幾年。
病死……
哼,誰知道真病假病。
不急著知道錦衣男子的反應,也就沒有看他。
反正,我已經在漩渦裡了,何必執著第一回合的結果。
繼續由她們替我穿。
褻褲套上。
中衣理順,外袍繫好。
裘帶。
還有個小小佩飾。
……見鬼的品味。
算了。
坐回床沿,套襪,著履。
抹臉。
漱口。
順著她們的意思坐到銅鏡前。
梳理,著冠。
而後,兩個丫鬟無聲快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