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失去村長位置跟柳寡婦脫不了關係,周旺財冷冷一哼,“不讓我進去也行,給我一百兩銀子,我就不進去了!”
柳寡婦微微眯了眯眼睛,這可是她聽到最搞笑的笑話了,冷冷哼了聲,“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想必你是懂的,你的來歷我雖然不太清楚,但如果我在村子裡喊一嗓子,說你跟土匪有所勾結,你覺得周家村的人能饒得了你?衙門的人不來抓你?”
周旺財有恃無恐。
就是想從柳寡婦這裡訛詐一百兩銀子,只要有了這一百兩銀子,周田氏下葬費有了著落,他後半輩子也不必孤苦伶仃。
柳寡婦聞言,憤恨的瞪著周旺財,只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男子在裡屋傳來一聲,“給他!”
周旺財一驚。
柳寡婦冷哼了聲,進了屋子,不一會出來,丟給周旺財一百兩銀子,“趕緊走!”
周旺財拿著銀子,顛顛出了柳寡婦家。
柳寡婦朝著周旺財背影呸了口口水,轉身進了裡屋,看著男人,“幹嘛給他銀子?”
這老流氓,以往來她這裡,也沒給她多少好處。如今倒好,開口就是一百兩,胃口夠大,膽子夠肥。
“你放心吧,這筆銀子,我定叫他連本帶利吐回來!”男人說著,起身穿衣裳,柳寡婦連忙上前伺候。
又是一番糾纏,男人才悄悄出了柳寡婦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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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蘭揹著包袱回了何家村孃家,何秀蘭親孃見何秀蘭一個人回來,臉色變了變,眉頭緊蹙,“你咋一個人回來了?孩子呢?本來呢?”
何秀蘭見著自己親孃,委屈的不行,“娘!”喊了一聲,哭倒在她娘懷裡。
何秀蘭親孃不解,“咋了,和本來吵架了?”
何秀蘭哭了好一會,才哽咽著把李本來暗戀凌嬌的事兒說了,何秀蘭親孃氣的,一巴掌拍在何秀蘭肩膀上,“沒用的東西,平日裡瞧著你也是個能幹的,怎麼這會子這麼笨,他就暗戀,可曾有付諸行動?你個糊塗的,他心裡有了愛慕的人,你不想方設法表現自己,讓他念著你的好,卻天天跟他吵,弄得他焦頭爛額的,跟你的感情也吵沒了!”
何秀蘭一聽,越發委屈。
“委屈,你還有臉委屈,你膽子也夠大,就這麼跑回來,你因為我跟你爹會去給你做主?還是你大哥、二哥會去給你做主?別做夢了,咱們誰都不會去,你趕緊死了這份心,這家也不留你,趕緊回去吧!”
見親孃這麼說,何秀蘭也思考起來,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可如今她都跑出來了,怎麼回去?
“我不回去,就算要回去,也要李本來接我!”
不然回去後,家裡就沒她一丁點地位了。
何秀蘭親孃氣得,“你以為是以前呢?吵架了,回孃家幾天,李本來就來接你回去,不信你瞧著吧,李本來這次會來接你就有鬼了,不長腦子的,你怎麼就這麼糊塗,那凌嬌是有丈夫的,她丈夫還是周家村數一數二的富戶,會看得上李本來?就算看得上,一個是有婦之夫,一個是有夫之婦,豈能走到一起?”
不長腦子啊。
丈夫有了外心,不想方設法拉攏,哄回丈夫的心,卻沒腦子的鬧了起來,弄得家都不安寧,別說丈夫氣恨她,如今怕是公公婆婆也惱恨上了。
何秀蘭一聽,急了,“娘,那我要怎麼辦?”
到底是自己親女兒,何秀蘭親孃想了想,“你等著,這事我可不敢隨便做主,得喊了你爹大哥回來商量商量!”
結果,三個大老爺們商量的結果就是,何秀蘭先住在孃家,等幾天看看李本來要不要來接,如果不來接,在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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