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頂破破爛爛的尖帽子,帽子原來在打瞌睡,迷迷糊糊地對目前的狀況似乎不知所措。隨後,鄧布利多宣佈將在校長辦公室進行一場小小的分院儀式。帽子立刻清醒過來,為將有機會在一年中兩次演唱《分院帽歌》而興奮地清嗓的時候,斯內普打斷了它的妄想:“鄧布利多,事不宜遲,我們立即開始分院吧。”
老巫師十分贊同,他走上前來將帽子戴在了菲奧娜的頭上。
菲奧娜原來還在嫌棄帽子骯髒破舊不堪,但是當它一接觸頭頂,她就感到一種魔法力量在讀取腦中的資訊。菲奧娜心中立時警鈴大作,她知道絕對不能讓這頂帽子在她腦中看見不該看到的東西。於是她立即極力抵抗那股窺視的力量,沒想到聽到帽子的咕噥:“怎麼這孩子大腦一片空白?”
大腦一片空白,這不是白痴就是擁有高超的大腦封閉術,都會馬上引起他人的懷疑。菲奧娜開始迅速地回憶一些無關緊要的情節,比如……對了,斯普勞特教授的暖棚。於是她把暖棚裡的植物一一回想,逐一背誦,最後還在腦海中放送了斯普勞特教授淳樸笑容的特寫。
不出所料,只聽得分院帽高喊一聲:“赫奇帕奇!”
菲奧娜鬆了一口氣,對她來說赫奇帕奇是個很不錯的去處。
鄧布利多叫來赫奇帕奇的級長領著菲奧娜去斯普勞特教授的辦公室,由院長來安排小女孩轉學後的生活和課業。菲奧娜裝作依依不捨地和卡卡洛夫告別,活脫脫就是一個要離開親人獨自在陌生國家生活的稚嫩少女。鄧布利多適時地展現了一校之長的威嚴,再三保證菲奧娜·卡卡洛夫小姐會在霍格沃茲得到最好的照顧,卡卡洛夫對此報以感激的眼神,一時間氣氛十分的融洽愉快。
看著卡卡洛夫告辭,菲奧娜稍後也離開了校長室,只剩了鄧布利多和斯內普兩人。
“西弗勒斯,你怎麼看?”老校長慢悠悠地喝光了草莓甜茶。
斯內普仍然面無表情,抿緊了嘴唇,但是深邃的目光代表魔藥大師正在思考。少頃,他才開口道:“卡卡洛夫此人沒什麼能力,但是擅長鑽營,十分懂得趨利避害,不過還在人之常情的範圍內。那個小姑娘,即使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計劃,她也只是個孩子而已。”
鄧布利多的眼睛在鏡片後微微閃光:“卡卡洛夫提到的他妹妹在霍格沃茲的安全問題,我會囑咐波莫娜特別注意,不過西弗勒斯,你知道我十分信任你,希望你也能代替我關照這個孩子。”
斯內普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鄧布利多話裡的意思是要他保證小巨怪的安全之外還順帶監視的責任,看來老蜜蜂是把這個孩子作為牽制卡卡洛夫的手段。對這個孩子來說,也許是種幸運也說不定,只要能安全地活下去……
關於轉學生的談話告一段落,斯內普關心起另外一件事:“你和福吉今天有什麼收穫?”
“這就是我今天遲到的原因”,鄧布利多心情很好地添了一杯茶:“這次放出的訊息很成功,在我和福吉前往戈德里克山谷出席‘鄧布利多第五次連任首席大法師’派對的路上,捉到了伏擊在墓園裡的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我不得不跟著去了趟法律執行司並通知隆巴頓老夫人屆時出席審判。”
貝拉特里克斯和魯道夫斯這會兒八成氣得發瘋吧,可惜這次沒抓到這兩個瘋子,斯內普不無遺憾地想:這些食死徒都是瘋子,在黑魔王消失了那麼多年後,依然不屈不撓地和鄧布利多做對。在老蜜蜂這兩年不斷做出的假象背後,竟然還有人前仆後繼地落網。
鄧布利多提到隆巴頓的時候語氣中不可避免地帶著沉重,在經歷了那麼多年的失望後,艾麗斯和弗蘭克幾乎可以確定一生都無法離開聖芒戈。對於犧牲了的或者帶著痛苦活下去的人們,鄧布利多認為最好的補償也許就是一場最終的、徹底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