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啦,太佩服你了!!”
紀禾的情緒依舊跟不上大眾,她深呼吸一下,望向天花板,讓眼中再次出現的水意回去。
樊旻獨自一人站在講臺上,顯得很無辜。
“唉,同學們靜一下,”老師頗有興趣地站在一邊做了個手勢,“樊旻,你的理想為什麼是結婚?”
樊旻很坦白:“我沒什麼理由,就是想早點結婚。”
“你現在有女朋友嗎?”老師繼續問。
“沒有。”樊旻搖頭。
“那好,努力吧。”老師走上講臺拍拍樊旻的肩膀,笑著開玩笑,“各位女同學,這麼好的男生趕緊的啊。我確定他以後會是一個非常可靠體貼的丈夫。”
“那可不!一心奔著結婚去的,能不體貼可靠嗎?”彭海在下面大聲叫道。
大家哈哈大笑。
“紀禾,你怎麼了?”身邊的黃茹用胳膊肘拐拐在場唯一和大眾情緒不同步的紀禾。
紀禾緩緩搖頭。
“哎,不知道為什麼,你有時候給我一種……老氣橫秋的感覺。”黃茹皺了皺眉,嘀嘀咕咕,“好像三十多歲的女人一樣……”
紀禾想笑,卻笑不出來。迎頭望向窗外的陽光,如白熾燈般刺眼。
自我介紹完畢,老師開始上正課。
“由於世界各國各地區間的文化傳統,風俗習慣,禁忌事項都不同,遊客的思維方式,價值觀念,思想意識各異……”
紀禾低頭,看著帶著油墨味的書上密密麻麻的字發呆。
身邊傳來翻頁的聲音,紀禾打起精神也將課本翻了一頁。
“有誰知道世界上唯一的七星級酒店在哪裡?”老師喝了一口茶,抬頭問學生。
同學們互相討論,後面有人率先回答:“迪拜帆船酒店,就在迪拜。好像99年才開業。”
紀禾僵硬著脊背,不自覺地轉頭去看回答問題的人。
樊旻站在座位上,手裡夾著一支圓珠筆。
“不錯——那住一晚需要多少錢?”老師繼續笑眯眯地問。
樊旻有些無奈了。“賣了我也住不了一晚……”
女生們呵呵笑起來。紀禾忍著心裡的難受,調整情緒半天,抬頭重新看黑板。
筆記才抄一半,下課鈴響了。大家收拾好課本,準備離開。紀禾心裡一陣莫名的煩躁,書包拽出來,裡面的東西掉了一地。
她只得蹲下來收拾。眼前是同學紛紛離開的腳。直到最後有一雙腳站定。
樊旻蹲下來,幫紀禾收拾課本。
紀禾一滯,咬緊牙齒,握緊的手指在手心掐出了好幾個印子。
“不用急,反正接下來又沒課。”
“謝謝……”紀禾不敢去看他,看也不看地將手裡的筆一股腦塞進包裡。
“感冒了?”樊旻將書遞給紀禾,和氣地道,“鼻音挺重的。”
“嗯。”紀禾有些沉默。總不能告訴他剛剛她哭過了。
樊旻見她收拾妥當,轉身準備離開。
“那個……”紀禾還是將他叫住了。
樊旻轉身。
“你……你是獨生子?有兄弟嗎?”紀禾問。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思。
樊旻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很輕鬆地回答:“我是獨生子。”
“哦……”依舊是失望。
獨自磨蹭到最後,紀禾關掉教室裡的燈和電扇,離開。
剛剛走出門,迎面撞上了路過的喬澤宇。
“抱歉。”紀禾後退一步。
喬澤宇看她一眼,拍拍剛剛被紀禾碰到的衣袖,一句話也不說地離開。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