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物,被眾男生解讀為大眾情人,夢中女神。
而現在,起碼在紀禾看來,單雨媛與喬澤宇還並沒有什麼聯絡。
這一節是公共課。等到紀禾進教室的時候,才發現剩下的座位要不都放著書佔座,要不就是三個男生旁一個空座。
紀禾還在遲疑的時候,聽見有人叫她。
“紀禾,這裡!”彭海站起來朝她招手,身邊有兩個空位。
紀禾走過去坐下,禮貌地道謝。
“嗨,還謝什麼!不過順便佔座而已。”彭海呵呵笑著。
紀禾從包裡拿出書剛剛放到桌上便看到樊旻也走了過來。
樊旻顯然也被坐在彭海身邊的紀禾愣住,臂彎裡端著書在階梯上頓一下。
這……
紀禾扭頭去看彭海,一張正擠眉弄眼朝樊旻做鬼臉的肉臉立馬僵化,隨後咳嗽著變紅。
難道,她真的表現得很明顯嗎?樊旻,樊旻,樊旻不是宋衡。夜深人靜之時,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雖然長得像,可不是宋衡。宋衡是醫生,大學唸的是臨床診斷學,而不是旅遊管理。就憑著一條,紀禾就能將樊旻徹底否定了。
所以,她不能將對同學的感情與對戀人的感情弄混淆。紀禾很失望,也很憂愁。卻也仍然忍不住去關注樊旻。
思考間,樊旻已經在她身邊的空位上坐下來。
老師開始講課了。紀禾盯著筆記本,卻無心去寫一個字。直到身邊輕輕響起一個聲音。
“書該翻頁了。”
“哦。”紀禾伸手將面前的書翻過一頁,捏著筆,又頓在那裡。
“這一行得劃下來。”樊旻指指書頁上一行大標題。
“嗯。”紀禾依葫蘆畫瓢。
“你好像挺容易走神。”樊旻微微側頭,對紀禾說。
紀禾淡淡一笑,並不打算回話。
“其實我挺好奇的。”他繼續說。
“……什麼?”紀禾這次答話了。
“你好像跟其他人不一樣。”他撐著下巴,望向講臺上舉著擴音器滔滔不絕的老師,“可具體是哪裡不一樣,我又說不上來。”
“我的心理年齡比較老。”紀禾想了一想。
樊旻回頭看她,似乎像在打趣,可目光很坦誠單純:“你也想很快就結婚麼?”
紀禾有些無奈:“這個倒沒有。”
“哦……”樊旻沒有接話,而是提起另一個話題。“第一次見面……你是不是把我認錯為別人了?好像是宋什麼的。”
紀禾沉默了,微微垂下頭,一種蒼老陳舊的情緒如同老房子裡的灰塵般瀰漫開來。
“是你很重要的人麼?”
她依舊不說話,可眼中的落寞惆悵已經告訴樊旻答案。
“他現在沒有和你在一起?”
紀禾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劉海垂下來,遮住了她的眼睛。
“抱歉,我沒有探尋你的隱私的意思。只是覺得,與其活在記憶裡哀痛,不如擁抱新的生活,尋找新的希望。我一般就往前看。未知的生活我一般定性為美好。”樊旻認真地說道。
紀禾長時間不吭聲,到最後終於抬頭對還在等待她回答的樊旻微笑。“怪不得你那麼想結婚。”
樊旻呵呵笑出聲來。
窗外,陽光靜好。
樊旻一直很好奇,好奇為什麼第一次見面時這個十八歲的女生會有那樣悲涼的神情,她眼中會有無法言語的哀傷。總覺得,她心裡藏著秘密。樊旻不知別人是否也這樣感覺,當他和室友聊起紀禾的時候,大家只會會意成他對紀禾有意思。也就出現了彭海幫忙佔位做媒人的事情。
可樊旻接受了彭海的“善意”。他總是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