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玉紅,不對,現在你管她叫紅玉,女帥梁紅玉,給你襠裡那玩意兒捂熱了幾天,你還想滋潤?”我就一指他說,“你們聽,這貨色俗不俗?”另一個也衝他說,“你也到大街上,叫女人給你捂一捂,看你能滋潤過我們的老鐘不?這叫詩人情懷,永遠年輕。”然後又衝我說,“做個詩人,真他媽的不錯,看這個世界的啥,都他媽的年輕。”這個時候,我再也忍不住,開懷大笑了。那人又說,“你笑啥?我說的還不對?你們看賈平凹的《廢都》裡面,那個莊之蝶整天騎個小木蘭,四處嫖風。看人家一天到晚過得多滋潤,餓了館子吃著,渴了連個杯子都不用,就著奶牛的*房就是幾口。再看看咱們哥幾個,從記事兒起這日子就過得緊巴巴的,從來沒好過,不是愁這事,就是愁那事。連我們到這兒跟老鍾喝杯酒的機會都湊不齊。”另一個說,“對了,今天哥幾個齊了,請咱們老鍾和兄弟幾個喝一杯。”還有一個可能也看過《廢都》,像是仍淫浸在那本書卷裡似的,這半天終於冒了一句也是那本書裡的名言,他說,你們真是“小鬼猙獰,上帝無言。”沒想這兄臺用的還是個地方,但他也說錯了。立馬先前講《廢都》的那個糾正了他。以致重複刺激了幾遍,這幾位仁兄都會了那一句:百鬼猙獰,上帝無言。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十章 第十二節
我不得不請酒,這是份內之事。但我此時已沒錢,只得悄悄借了他們其中一個的一百,在火車站廣場附近找了一家小酒館請了,這也算是補請的喜酒了。酒後,兩個走了,另一個又隨我回來,路過市場,他出錢買了幾斤桔子,一斤栗子。我也買了五斤蘋果,是皮色特別紫紅的那種,也不算富士。我喜歡這種果子,首先色好,便符合了詩人的品性。路上還經過一排美髮店,各店門內都站著一兩個女子,我的這好友就逐個地看,看過又回頭逐個地評。有幾個路人就定睛來看他,我也不覺臉紅,我就定睛看那幾個路人,他們就匆忙走開了。朋友說,“耍不?”我說,“我從來不動*。”朋友說,“我倒是忘了,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你現在身邊有美女。”我說,“就是以前沒有,我也不會做。”朋友說,“那你就不懂箇中的妙趣了。這是自己老婆沒有的,不是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我笑笑說,“‘偷不如偷不著。’這是最後一句。”朋友說,“懂了吧,不過做這種事,千萬別讓老婆知道。”我說,“不懂。”朋友嘆了口氣說,“你這人呀,沒勁。”然後猛地停下腳步,又說,“真的,耍不?我出錢。”我輕輕地搖了搖頭。他只得又踉蹌地跟著走。但到我樓上剛待了不久,便又坐不住了,喝乾了最後一口茶起了身說,“對了,我忘了,我老媽還讓我給她買回一隻雞晚上燉呢,不然晚上還沒菜呢。你看這時候不早了,都快兩點了,我得走。”我心裡看人很清楚,也不留他,只說再吃一個桔子吧。
朋友走後,我也不去想他是否真去了洗頭房,我只感覺累了,便在沙發上小睡了會兒,又是樓下鬧騰把我吵醒了。我就簡略地收拾了一下茶几,上老院來。老院父母也都剛午睡過,老二正跟他們說安電話的事。見了我,老二又說,“醫院西邊電信局正設點給各家裝電話,九百二十五元,不包括機子,父母這兒是否該裝一個?”我說,“這麼好的事,幹嗎不安?去年還一千幾呢。”父親說,“我也早想裝部電話,咱家人多,又不都在一起,有個電話聯絡起來也方便。可我又想,要是再等等,它會不會越來越便宜?”老二說,“那你們就等著吧,等個五年十年,說不定免費給你安裝,看你能不能等得起?”老媽也說,“就是,別說五年,就是等個三年,也把多少事耽誤了?”這時我突然聯想到了紅玉,要是這幾天家裡裝了電話,她臨來又該多方便,而且我的感覺也洋氣了。我說,“裝個吧,錢多少也就是這回事了。上次紅玉臨走的時候,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