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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讓我沒遇著?”我說,“你的閒肉多,火堆太小,飛蛾看不著。”他就犟了身材,“我這塊頭還小?”隨後又來一個收勢,說,“好,咱先不說這個,我還帶了幾首詩,想請你大詩人給看看。”我說道,“呵,你怎麼這年月又拾起舊貨郎挑子?”朋友侯說,“沒辦法,不過也不是心血來潮,是最近心有所思,有所思。”我接了過來,也不想再跟他鬥嘴兒,展開看了,有五首自由詩。猛一看詩題詩韻詩格都不錯,但仔細定睛一看,全是白話與套話,沒有詩味。幾首都是如此,硬搜不可,也只有一句不錯,“浩劫之後,心靈變得神聖,經歷已是深層的寶藏。”但我感覺這句卻不會是他的。我就把我的意思和那句詩提了出來,他聽了,似乎有些不自在。於是我馬上說,我僅是一些感覺而已。最後我們對詩就說到了這裡,又轉談別的話題。他說最近準備和一個同學跑“有機膩子”,是個專利產品,又是個綠色產品,不含化學成分。我疑惑地問,“不含化學成分,又何為膩子呢?”他說,“這可不像詩,這你可就不懂了。”

朋友侯沒留下吃飯就走了,因為他常來,因此也不便強留。他只想留下那捲詩箋,我說,我已經早不寫詩了,我厭倦了。他只好又拿走了。人走後,父母就說這個人,我說,“你們不要說了,我的這些朋友都混得挺難,不然他就不會無聊到見人就說他的大肚子了。”後來我就想,他們不像我從小就受到孔孟之教的束縛,怎麼還混的這樣慘?最後我總結出,他們都還是老實人,小時候都在農村呆過,因此農村的根也太深了。這些都妨礙了人性由底層向上層的突圍。也就是說白了,他們都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城市人。由此我也想到自己,自己更是這樣的人。比如蹬黃包車,最後就是連我這樣的朋友都去蹬了,我也仍不敢去蹬,仍打不開這張臉面。你叫我在這個城市如何活著?我小的時候可不是這樣,那時候該向善向善,比如領著盲人過馬路;該作惡作惡,比如叉青蛙,用彈弓打學校的玻璃,用二踢腳炸行人,堵人家的煙囪,用汽油點著老鼠*,等等。可我怎麼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呢?文質彬彬,不苟言笑,思想醜陋又道貌岸然,本不是老闆和官僚,偏又像一切學問和行為都做熟了的老闆和官僚。唉,我本意在這個世界上平常地活著,怎麼忽然間再看自我,便成了這個樣子了呢?

中午正吃著飯,那個人就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小夥,也是打工的。就是說,他包了電信局給客戶接線的這個活兒。現在許多人就是這種寄生木耳式的打工生活,別小看這一點,這才真正是一種夾縫中求生存的絕招呢,一般沒技術尤其沒關係,這種差使想輪都輪不到你。這人只讓我和他上房幫著拉一下線,別的三下五除二就幹齊了。完了說有啥問題再找他,就走了。我們一家人通上了電話滿心歡喜,但一打,電話機裡有嗡嗡之聲,像不小心飛進去個蒼蠅。都說這機子買壞了,有毛病,又停了好一會兒再打,仍然嗡嗡,好像還不止一個蒼蠅。就再給那人打電話,那人說,是你們電話機的事,線路好著呢。我心想,你看這事弄的,又是件不徹底的事。老二就愛幹這種不徹底的事兒,因為他生性就是一個馬大哈。他是學電氣自動化的,而且電的技術一流,可偏就電工工具丟三拉四的,我思想上對這種人常會腹議,因為我的性格剛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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