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上,上面擺放了一個案幾,這便是曹信此刻的座位。
而前者這一刻同時默然良久,聽著袁紹對自己的寒暄,不禁沉默下來,一時沒有答覆。
顯然袁紹說慣了這些官話,不過曹信倒是不適應,半晌之後,方才低聲道:“信……何德何能……讓袁公謬讚了。”
曹信說著,至始至終都有一個感覺,就是此刻正有人望著他,而且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那就是堂下席位間的田豐和沮授二人。
“呵呵,曹信將軍過謙了,你能到鄴城來,自然是我等的榮幸啊……”見此時的曹信第一次開口,袁紹同時雙目一亮,不禁笑著道。
此刻曹信的動作很低調,雙手隱蔽的在案几下放著,低著頭跪坐於一旁,就像是默默的將自己當成空氣一般,在袁紹的身邊很是坦然,但或者說少了幾分,多了一分的平靜。
“不知,袁公將我父安置在哪裡?”曹信這般默然問道。
“啊,不急,我剛在鄴城東城,給曹信將軍你建了一個府邸,供將軍居住,呵呵,將軍且放寬心,只要將軍在我袁營一ri,令尊必定安然無恙,永保太平”
袁紹這一刻說的不緊不慢,但同時聽在曹信的耳中,卻倍加的刺耳,不過事到如今,曹信除了坦然也沒有其他的方法。
“多謝袁公,信無以為報”
曹信的冷漠,此刻看在所有人的眼中,這讓此時的眾人都不禁眉頭一緊,不過看著袁紹的樣子,倒是沒什麼不妥。
“呵呵,曹信將軍,謀略過人世所罕見,此番親見,還望將軍能收下我兩位犬子,做他們的老師……可否啊?”
這一刻,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袁紹當即笑著看了看曹信,用手指向了武將席位,先前的那兩個青年。
曹信此刻很驚訝,雖然外表依然冷漠的就像失去了往ri的神彩一般,但聽到袁紹的這句話,還是不禁眉頭大皺起來。
“在下袁譚,是父親的長子。久聞曹信將軍用兵獨到,曾以千餘士卒,擊敗呂布三萬激ng騎,保得兗州不失,今ri還望老師教我”
“在下袁熙,乃父親次子,我聽聞在汝南一戰,曹信將軍以巴豆為餌,一夜盡誅了四萬黃巾震動天下,袁熙不才,還望將軍教我用兵”
這一刻,曹信有些不知所措了,望著袁紹那一臉殷切的模樣,再看看這兩個青年,都血氣方剛,一身的年輕氣盛。
當然曹信也才二十歲,但別忘了前世加起來,曹信怎麼也活了四十多年的人生,這兩個人表面上看上去各自都年輕有為,可是曹信知道……這明明是讓自己參與未來的奪嫡之爭啊……
不過,這一刻。
相對於曹信的煩惱相比,大殿內的文武席位中,卻是分外的傳來嫉妒的目光,其中雖除了田豐、沮授和許攸沒有外,其他人的神情竟是一個比一個的羨慕嫉妒恨。
因為在他們看來,天下照這樣的形式發展,袁紹總有一天會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到那時袁紹歸天,那麼這王位……甚至再大膽一些,帝位將會從袁家世子當中選拔,此刻袁紹讓曹信當袁譚、袁熙的老師……
這分明是給曹信擔當帝師意思,這其中不乏包含了袁紹對曹信的信任,更多的也是一種訊息,就是袁紹要告訴曹信,自己比曹操會更加信任他……
在賈詡的身邊待久了,曹信也學會了察言觀色的本領,而此刻袁紹的心思,曹信又何曾不知……
只是在這裡史上,袁紹雖曾是一方霸主,但終究走不到帝位,更加連稱王都來不及……
教……或不教,曹信不想過多的去想,他跟曹操說過,自己的謀略之心已死,永遠不想在過問天下大勢,曹信只想在袁營安分的待著,不想去理會任何的事情,做個低調的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