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翰的藥果然很有效,夜鎖的傷口在這幾天裡癒合得很快,但心口有時仍會隱隱作痛,我們知道若翰的藥只能治標不治本,於是打算在這個小鎮中休息幾日,好讓夜鎖恢復。
如果你想要天下
“鎖,我想下來走走。”我說道,摟住我的人欣然一笑,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馬。
我們牽著馬在街道上慢慢行走,所有的人一見到我們都嚇得臉色懼變,看樣子這個藍髮咒言在鏡國的子民中早已根生蒂固,我忍不住問道:“鎖,女生藍髮在鏡國是表示什麼?”
“想知道嗎?”他故作賣關子地挑挑眉,眉間依顯邪魅,但卻多了一絲溫暖,我點點頭,道:“我也會取諦天下嗎?”
他一笑,眼神飄向前方,忽又轉過頭凝視著我認真地說道:“如果你想要天下,我便取了給你!”
“呵呵……”我當下滿足地笑起來,這也算情話嗎?聽上去倒是非常動聽。
“龍兒,這兩天是我過得最坦然的。”他釋然地一笑。
我心中一痛,拼命隱藏的傷疤被他一瞬間揭了開來,我裝作沒有聽到轉身去看街旁小販賣的東西,我拿一樣他便跟在後邊扔銀子,終於在我手裡再也拿不下的時候,他一把拉住我,眼中有了一絲不該說方才話的悔意,又堅執地說道:“龍兒,你不要這樣。我做出這樣種選擇,絕不後悔……甚至慶幸,因為你與我一道走了。你陪我無憂無慮地過最後的日子可好?”
我思考半晌,撅起嘴瞪了他一眼,然後把滿懷的東西又一件一件放回去,向那些攤主霸道地攤手:“我不買了,還我銀子!”
“姑娘,你這……”攤主們無奈地看著我,互相面面相覷,最後不情不願地把銀子退給了我。
“哪有人這般的。”夜鎖輕笑一聲,頗似丟臉地把視線轉向別處,整張臉就寫著“別說認識我”的表情……
嗯,小禽獸
我就這樣,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努努嘴:“我餓了,我們去吃飯!”
“好。馬兒也該累了。”夜鎖安置好馬兒,我們走進一間客棧,裡邊的人都像觀賞動物園猩猩似地盯著我們,掌櫃和一個瘦小的小二互相推讓好久,結果小二顫著雙腿來到我們桌邊:“兩……兩位客官,要……要點,點些……什麼,什麼菜?還有隻……只吃飯,還,還是……”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聽他口齒不清地說著,看他雙腿抖到不行,我學著他顫抖的聲音回贈道:“我要豬心、熊心、羊心、雞心、牛心……只要是補心的通通端上來,我們晚上是要住店的。”
“好,好……”小二慌忙點頭,轉身就走,沒想到腳軟得當場跌倒,本來因為我們到來而沉寂的客棧頓時鬨堂大笑。
“拿禽獸心補之,你是故意的。”等小二跌跌撞撞地離去,夜鎖才抬首嗔怨地看著我。
我伏在桌上,嘴中咬著筷子,聽他如是說,我倒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咧嘴笑起來,他眼中的抱怨意味更加濃烈,我止不住笑道:“世人都是高階動物,聽你這麼說,豈不把自己比作高階禽獸?”
“高階禽獸?”他重複,眉間頓露知曉被我捉弄了去的不滿,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懲罰性地在我鼻子上輕捏了捏,癢癢的,帶著一絲寵愛地斥道,“要你再胡說。”
鼻子被他捏得癢極了,我只好討饒地賠笑:“是是是,您夜公子不是禽獸,我才是禽獸。”
他滿意地挑眉,放開捏在我鼻尖的手中,故作嚴肅地贊同我的話:“嗯,小禽獸。”
感覺不舒服麼
“我……”我剛要抗議,幾個小二已經端著菜盤上桌,望著滿桌的補心材料,我都有些木納,真要把這麼多的心當成飯菜吃下?我看向夜鎖,他捻著筷子望著滿桌的菜色蹙眉,他也難以下嚥吧,我只聽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