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斃,若真如此,便是讓你找到了也成不了大事,廢物一個,不足為懼。”
自己的師傅被罵為廢物,若換末雪空等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扶挽音卻連半點不悅也沒有,似他說的只是無關緊要之人,反而笑吟吟道:“那麼十一少往後可得多加小心,家師的確……深不可測。”
什麼意思?慕奈蘭眯起眼,神色不喜不怒,習寒弋更猜不透他的情緒,一心只想著稍後若有異樣便利用他來擋住扶挽音,這麼想著倒也略略安心了不少。
幾人站的遠聽不清他兩在交談什麼,只瞧見慕奈蘭似是在鼓勵扶挽音般握著他的手臂,而扶挽音好似感謝他一般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然後拂開,在幾人的注視下駕輕功飛身數丈高,華貴墨衣如濃不可化的深夜,偏又有那萬丈清光的藍玲瓏逼迫萬物無處躲藏,末雪空蹙了蹙眉,這種光與夜只由那人主宰的感覺,並不好。
兩人走在山道上,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更多是相互諷刺,一點墨汁不留的尋詞酸對方,將陳年舊事翻出來各種數落,最後高雅的謫仙公子被無賴的紫狐狸一句本少是看著你長大的,給堵住了嘴,而走在後面的紫狐狸終是未瞧見謫仙公子眼底那若有似無的笑意,滿是詭計得逞的竊喜。
石屋中,末雪空與習寒弋為吃飯而來,鳳傾泠立馬明白那狐狸又作祟了,可若說沒吃的未免太不近人情,於是她起了火堆烤了些飛禽。
三人大夏天的圍著火堆坐,末雪空不拘小節親自動手,從昨天到現在他一直空腹,又耗了許多真氣,今天不吃點什麼難不保沒力氣應付接下來的突發事件。
鳳傾泠從未做過這些,三隻飛禽被她烤的跟焦炭沒兩樣,習寒弋也對著自己手裡這根黑乎乎的東西沒有半點食慾。
火越燒越旺,食物的香味遠遠飄到空中,林間的扶挽音與慕奈蘭立即加快了腳步,這麼個惡鬥又連著一整天不吃東西,神仙也會餓。
兩人到時末雪空正斯文的吃著,手裡的烤飛禽色香味俱全,而習寒弋乾脆就拿著黑乎乎辨不出是何物的東西仔細的扒皮,待那一層又一層的皮去盡,也就只剩下幾根骨頭了。
“來了。”鳳傾泠轉頭看那他們,不由面頰一紅,難為情的把插在木枝上的飛禽往火堆裡推了推,口中道:“我平時不吃這些,石屋裡有些乾糧,我去拿。”
“不必了。”
兩人異口同聲語氣堅決,習寒弋和末雪空不禁看了看鳳傾泠手裡的飛禽,那眼神好似有疑問,這東西能吃嗎?
慕奈蘭接過鳳傾泠手裡的東西,坐在她身邊衝她笑,道:“本少喜歡吃熟一點的。”說罷在幾人的注視下咬了一口,細細咀嚼,不忘大讚,“嗯,很不錯,墨狐狸,這根給你。”
扶挽音接過來,將那黑乎乎的東西湊到自己鼻尖下嗅了嗅,隨即露出欣喜的神色,淺淺一笑跟鳳傾泠道了謝,便與慕奈蘭一般吃了起來。
末雪空和習寒弋看了看他們,不約而同覺得嘴裡毛毛的,於是末雪空把剩下乾淨的一半撕下來遞給習寒弋。
縱為敵人,也該拿出君子之風。
習寒弋愣了一下便伸手接過來,觸碰到他的手時猛的一縮,這人膚白如雪,身體的溫度竟也跟冰塊似的,若非起身冷漠的氣質令人不敢靠近,恐怕會將他當做將死之人。
慕奈蘭與扶挽音吃的不快不慢,似乎很享受這頓美食,鳳傾泠一瞬不瞬看著他們兩,心想或許難看的醜的會更好吃,於是拿起火堆裡另外一枝飛禽作勢欲咬,冷不防就被輕喝了兩聲。
“不要吃。”
“不要吃。”
她表情僵硬神色有些尷尬,最後還是沒咬下去,只以眼神左右一看,表示不解。
“本少餓了一整夜,你,你手裡這個,要讓給本少。”慕奈蘭指著鳳傾泠手裡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