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伊軟軟的,逐漸站不住了,她癱軟下去,被線人扶住。
線人今天穿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白t,和一條牛仔褲,他的長相能讓人過目就忘,這樣的人出現在你的人生中,比浮萍還要輕,傳說,這樣的人最適合當間諜。
人來人往的麗江,沒人注意到這對相依的人,在麗江,什麼樣的人物搭配都很常見,人們專注於遊玩,別人的事不過是一片背景色。
顧夕哲差點被夏伊繞暈了,他緊張起來,這顯然太不尋常,夏伊該不會是被人騙了吧?她居然也會被騙?此刻只想找到她,親眼確認她是安全的。
“夏伊?夏伊?”顧夕哲努力尋找著。
夏伊的注意力從專案轉移到了自救上,朦朦朧朧的,她聽到有人在喊她。
這是……顧夕哲……我該……怎麼辦……夏伊恍惚地想著。
“小姑娘,我當時勸你放棄,你非得查個究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過一會兒人就少了,我會帶你去一個好地方。”線人要等到人群稀疏時,再把夏伊帶走。
什麼……地方……夏伊集中了殘存的所有精力,手摸索到口袋中的手機,撥了最近的一個號,夏伊記得剛才有人打她電話。到底有誰……來……救救我……
顧夕哲手機震動了,夏伊來電,他慌忙點選接聽。夏伊沒有應答,電話那頭卻傳來嘈雜的聲音,“賣鮮花餅!正宗嘉華鮮花餅!”
嘉華鮮花餅?麗江處處都是鮮花餅店,嘉華又是常見的牌子。顧夕哲又聽到,電話那頭搖滾的聲響,好像是觀眾在露天唱歌,唱得根本不在調上。
顧夕哲想起來了,就是這一片,上次他和朋友來遊玩,有那麼一家搖吧,花五十塊錢就能自己唱一首。顧夕哲被朋友慫恿唱了一首,引來了好多路人圍觀。
“過客酒吧!”顧夕哲飛奔過去,穿過人群。
人漸漸少了,那個露天酒吧的門口,夏伊就在那裡。線人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扶著她走向更遠處。
顧夕哲以衝刺速度追上,線上人猝不及防的時候,搶過了夏伊。
夏伊全身耷拉著,軟弱無力地靠在顧夕哲身上。顧夕哲躥起怒火,用火一般的眼神瞪著線人,那火焰像是能噴射出來,“你還敢在這兒站著,你會死在我手上!”
線人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間諜,吃軟怕硬,一看顧夕哲不好惹,就一溜煙跑掉了。
麗江醫院,急救。
“這位患者是中了一種迷藥,一聞就會四肢無力、意識模糊。打完這個吊針,她的毒就能解一大半,然後在醫院休息一晚,第二天就可以出院。”醫生吩咐著。
“先生,你和患者是什麼關係?住院需要辦理各種手續。”護士一邊調整吊針,一邊問。
“我是她朋友。她沒事兒吧?”
“患者沒有大問題,可以不陪護,你明天上午來接她出院就可以了。”
“我就在這兒陪她。”顧夕哲擔心夏伊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再遇到壞人該怎麼辦。
護士微笑,這是男朋友吧,對女朋友夠體貼的。
顧夕哲拼了幾個凳子,將就著睡下了。這些天他也忙壞了,這麼差的睡眠條件,他竟然睡到天亮。
第二天,夏伊比顧夕哲更早醒來。
彷彿從冬眠中清醒,夏伊很久沒有休息得這麼徹底了。白被子,白床單,吊瓶……夏伊第一次發現,醫院的清晨也可以這麼美麗,晨光透過白色的薄窗簾,整個白色的世界並不奢華,但很聖潔。
“顧夕哲?”夏伊見顧夕哲躺在凳子上,回憶起昨天的驚險時刻,她迷糊中撥通的那個電話,是顧夕哲的吧。
夏伊下床,走到顧夕哲跟前。他安靜的樣子倒是挺乖的,沒有了戲謔,沒有了傲氣,像個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