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奔逃者雖然明知在河灘之上會留下馬蹄印,也只得選擇在河灘上疾奔。
一連奔出十幾裡地之後,前面的地面變得平坦起來,河灘之上也不見了馬蹄印,飛血也縱蹄奔上了路面。
又繼續追趕了兩三里之後,一道白色的騎影隱隱出現在遠方。
“追上他!”公孫白神色大喜。
那匹神勇的純血汗血寶馬,似乎也精神一振,縱蹄如飛,公孫白只覺耳邊風聲大起,颳得耳朵都有點疼。
很快,前面的白色騎影已在百步之外,前面那騎者似乎已聽到了背後的馬蹄聲,正瘋狂的鞭打著胯下的白色駿馬,打得那馬都快發狂了。
然而,這並沒什麼卵用,七尺五的駿馬和九尺七八的駿馬,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就像摩托車再飈到極致,也是要被勞斯萊斯趕上的。
一團紅色的流光轟然越過前面的白馬,賓士到數十步之外,然後隨著一聲暴烈的長嘶,汗血寶馬的前蹄高高的揚起,將身上的公孫白高高的抬了起來,緩緩的停了下來,擋在那白馬面前。
希聿聿~
那白馬驟然被前面的紅馬一驚,嚇得前蹄也跟著一揚,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公孫白調轉馬頭,冷眼的望著對面白馬之上的騎者。
剎那間,四周的空氣似乎凝結了。
兩人兩馬,互相對峙,馬背上的人四目相接,巍然不動,久久不語。夜色之中,雖然看不清兩人臉上的神色,但是一定是極其複雜。
哈哈哈~
公孫白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對面那人先是一愣,隨即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夜空之中傳得很遠、很遠,充滿無限的悲涼和悵惘。
對面那人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一手持槍,一手指著公孫白哈哈笑道:“五弟,五弟……想不到我們也會有今天這一天……哈哈……”
公孫白緩緩的收起了笑容,搖了搖頭,盯著公孫清的雙眼,無奈的說道:“我視清兄比我大兄還親,為何是你?告訴我,為何是你?為何是你?!”
他的聲音逐漸高亢而起,連聲追問,眼中已是殺氣騰騰。
公孫清也收斂了笑容,摘下了頭上的兜鏊,隨手扔了出去,任夜風吹得那一頭長髮飛舞飄揚,然後緩緩的抬起頭來,仰望著蒼茫的夜空。
“因為恨!”公孫清吐出了這三個字。
“恨?”公孫白冷然的望著他,大惑不解。
“十五年前,公孫瓚任遼東屬國長史,率數十名白馬義從外出巡邏關塞,路遇鮮卑騎兵,以一敵十將其擊潰。那一戰之後,白馬將軍威震北地,名揚天下,胡人見白馬即走。可是……卻沒有人知道,如果那一戰,不是公孫瓚麾下的一個百人將替他擋了致命的一箭,白馬將軍早已成為死馬將軍……”
那一戰,公孫白當然知道,史書中都有記載,卻想不到卻有這麼一朵小浪花。
“那個人,便是公孫瓚的同姓兄弟,叫公孫義,妻早喪,僅存一子,年十歲。公孫瓚在他臨終前對他道‘汝之子吾養也,必令其拜將封侯,甚於吾子’……好一個‘甚於吾子’,十幾年來卻只當做家奴使喚!哈哈……”
公孫清又仰天狂笑起來,月色照在他白皙而俊美的臉上,閃耀出一層妖異的光輝。(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五章 誰殺了公孫瓚
公孫白怒道:“放屁!我父親一直待你不薄,視你為心腹之將,而後又拜你為白馬義從軍司馬,地位不亞於校尉,你豈敢妄言?”
公孫清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冷聲笑道:“我在公孫府中為奴十五年,他何曾提攜過我半點?直到兩年前,他才勉強讓我從軍效力,也不過一個百人將。彼時他的嫡子已是中郎將,他的庶子早已拜將封侯,而我年已二十三歲,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