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的花費高,不太高興道:“我會給賬房補上銀子的。”
誰要他銀子?
蕭弄有些好笑,又想捏他臉了。
卻見到面前的小孩兒低下腦袋,嗓音很輕微:“哥哥再收留我一段時日就好,等我找到新的去處,把雲成接出來了,就可以不借住在王府了。”
蕭弄逗弄的笑意一滯,想起這小孩兒昨日低悶的樣子,胸口竟有些酸澀。
鍾宴笙在淮安侯府待了十幾年,驟然得知自己不是親生的,真正的世子回來,他在侯府的地位愈發尷尬,最後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家。
可鍾宴笙好似很平靜地就接受了這樣的事,除了昨日之外,從未流露出異色,生怕會讓其他人為難,乖巧懂事得令人心疼。
但再懂事,也不過是個才滿十八歲的少年,他心底應當是
() 很不安的。
蕭弄原本想捏臉他的手轉為了揉他的頭髮。
大手落在頭頂的力度不算大(),不像一開始(),揉得鍾宴笙抬不起腦袋噫嗚叫,蕭弄好像揉出經驗了,鍾宴笙濛濛地想,畢竟最近蕭弄老是揉他腦袋。
被那隻手揉著頭髮時,蕭弄身上苦澀的冷淡氣息也會傳過來,感覺很安心。
雖然會把他揉得亂糟糟的,但很舒服。
鍾宴笙正悄悄咪咪想著,冷不丁聽到頭頂傳來定王殿下的聲音:“雲成是誰?”
鍾宴笙:“……”
蕭弄沒什麼表情:“為什麼想搬出王府?你還想接那個叫雲成的出來?從哪兒出來?他是誰?你院子裡的丫鬟?你想跟他一起住?”
不是仰慕他麼,能待在王府裡,居然還想著跟其他人搬出去!
蕭弄一句話問得比一句話要密,每問一句,揉的力道就重一分。
鍾宴笙懵然對上定王殿下陡然變換不定的臉色,傻了會兒,撿出一條能簡單清晰回答的,遲疑著道:“雲成,不是女孩子。”
蕭弄臉色漠然:“男的也不行。”
“啊?”
屋外的暗衛們蹲在視窗,聽得直搖頭。
嘖嘖。
頭不疼了,主子就不做人了。
鍾宴笙感覺蕭弄在無理取鬧,但他很好脾氣,沒有生氣:“可是我也不能一直待在王府裡呀,多不方便。”
蕭弄眉毛高高挑起:“為何不能,哪裡不方便?”
是不方便這小老頭偷偷畫畫麼?買個顏料還躲躲閃閃的,跟松鼠似的藏在他床底下。
鍾宴笙小小聲:“從我來了以後,一直住哥哥的屋子,聽王伯說,您都是睡在客房裡,不太好。”
客人睡主人的屋子已經很不客氣了,還一直佔著,哪有這樣的道理。
蕭弄盯著他看了會兒,忽然春風化雪似的,臉色稍霽:“心疼本王?”
鍾宴笙呆呆看著他。
他就是,不太好意思,怎麼還能理解為心疼了?
可是蕭弄的臉色很篤定,鍾宴笙猶豫了下,更不好意思反駁,於是只能硬著頭皮點頭,支吾著應:“嗯……嗯!”
蕭弄的唇邊綻出了笑意:“好。”
蕭弄明白了,繞了一大圈,這小雀兒是心疼他,想跟他一起睡呢。
既然如此,那他今晚回房睡。
好什麼好?
定王殿下的臉說變就變,心思就跟海底針似的捉摸不定,鍾宴笙弄不懂他腦子裡在想什麼,為了防止腦袋又被揉來揉去的,乾脆都軟聲唔唔應了:“嗯嗯!”
反正都順著他,應聲答好就對了。
搬出王府的話題不宜再提,鍾宴笙轉移話題:“哥哥,要念書給你聽嗎?”
又乖又漂亮,還會叫哥哥。
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