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偏院一個幽靜偏僻的小花園裡。在皎潔的月光下,他一把將我扔在柔軟的草地上,我的衣服在他的大手下分崩離析,他像野獸一樣狠狠的吻我,然後深深的進 入。
那晚是我終身難忘的一次,伴隨著清風蟬鳴,還有遠處隱約傳來的歡歌笑語聲。他讓我的身心都獲得了巨大的歡愉和滿足感,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真的有些愛上了這個男人。
雲歇雨收,段亦琛用他衣服裹住我們兩人的身體,然後對我說:“念心,我現在一時半會也不想離開你了,你怎麼會讓我這麼著迷?”我在他胸 前輕輕的磨蹭:“你恐怕只有這種時候才離不開我吧。”
他輕輕扭過我的臉:“念心,我是認真的。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我說:“我知道。”我沒有告訴他,其實我也想一直跟他在一起。我不介意他的過去,不在乎他曾經怎樣對待我,我只是想跟他在一起。
我並不是被感情衝昏了頭,只是覺得在這種地方找到一個這樣待我的人其實也算不錯了。至少我沒有跟其他人共侍一夫,至少,他現在只有我一個。我不能拿在現代的標準來要求他,他跟我的思想並不在同一個時代,只要他對我好,我就願意跟他一起。
就算後來發生了那件事,我也沒有後悔過當初做出跟他在一起的決定。愛過一場,就算後來被打碎了,我也不會後悔,因為那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
日子就那樣一天天的過,老太君幾次在段亦琛面前提到讓他娶正室的問題,他都避而不談。其實我也想問他,對於我的身份是怎麼看待的,可是一來覺得還沒到時候,二來我也知道,我這樣的出身想做他的正室,恐怕沒那麼容易。所以我也不問他,日子久了,我想我們總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京城的氛圍在某一天忽然慢慢變了樣,段亦琛每日神神秘秘的帶著好些人回家來議事,要不就是待在宮裡一連幾天不回來。曲明忠好久沒來,有天我帶著豆豆去看望他,剛好他正要出門。
他看起來非常疲憊,我想他一定忙的是跟段亦琛同一件事。他看見我們去了倒是很高興,臉上展開笑容,可是過一會他有些憂心忡忡的對我說:“念心,最近京城裡不太平。我不能時常去看望你們,侯爺現在也正焦頭爛額。你平時要多加小心。”
那天后,我就不太出門了,每日在家裡陪著老太君和豆豆,另外就是做那個答應送給段亦琛的荷包。這個荷包我做的很仔細,我特地選了深紅色的布料,因為上次我發現這個顏色很襯段亦琛,而且深紅色配他平時最常穿的黑色衣服,也不會顯得突兀。
那是很突然的一天,芙公主的駙馬忽然身患惡疾不治而亡,而皇上正好在此時大動手腳,瓦解了丞相一黨的權勢。朝中的權利在不知不覺間調換了過來,丞相雖然還是丞相,可是聽說整個人衰老了十歲。喪子之痛和奪權之恨,讓這個原本精神矍鑠的老人忽然變的意志全無。
我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想到了芙公主,駙馬的死,對她來說,簡直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吧。我的想法很快得到了證實。
數日後,一身素白的芙公主就出現在了我們府上,老太君對她稱病不見。她就直接衝進了段亦琛的書房,這個時侯,我正坐在段亦琛的懷裡,給他按摩頭皮。奇*|*書^|^網突然出現的芙公主把我們兩人都給嚇了一跳。
我起身行禮,芙公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衝上來抓住段亦琛的手:“亦琛哥哥,我該怎麼辦,現在所有人都把他的死怪在我的身上。可他真的是病死的,跟我沒有一點關係啊。”
我知道現在坊間的言論,大多數人都把駙馬的離世怪在了皇上和芙公主兩人的身上,可是駙馬確實是病死的。段亦琛只好慢慢勸她:“荷婷,市井之言,何必放在心上。清者自清,我想總有一日世人會還你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