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了想:“我很小的時候娘就去世了,所以我對孃的長相沒有什麼印象。家裡也沒有孃的畫像,爹也沒說過我長的跟娘像不像。我也懷疑過那個若惜是不是我娘,你知道嗎?她們連名字都很像。”
“哦?你娘叫什麼?”
“沈惜情。”
段亦琛沉默了一會,很認真的說:“惜情,若惜,名字這麼像,又跟你長的一樣。若說跟你完全沒有關係,倒是奇怪了。”
我說:“要是照你說的,我娘真的就是若惜,那就太可怕了。我爹,應該就是二十年前,被岑先生下毒的男子了。”
他用力握住我的手:“念心,不如去岑先生的房裡檢視一下,說不定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他既然有那麼多畫像,說不定還有別的東西。若他真的是你孃的,恩,舊相識,我們說不定也容易脫身。”
“好,等會我讓劉大夫去絆住他,我去他屋裡找找。你就別管這些了,安心養著。對了,那個木勒,我們一定要報仇!”
段亦琛說:“這個你放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你呀,就是這麼急躁。”
“我才沒有呢,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城府那麼深的嗎?再說,我還不是為了你嗎?真是好心沒好報!”我氣哼哼的昂著頭。
“是是,我城府深。好念心,別生氣。要不,我給你親一下,算作賠禮道歉?”
我剜了他一眼:“就知道你沒個正經的,你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油嘴滑舌?算了,不跟你說了,我還有正事要做呢。”
我先扶段亦琛解決了生理問題,然後打水給他擦了身,又喂他喝了新鮮的野雞湯,讓他重新躺好休息。
岑先生已經興沖沖的跑來找我了:“若惜,我的藥都配好了。”
我鑽出馬車:“是嗎?那好,我們去煎藥吧。”
我又叫上劉大夫,拖著岑先生一起去藥房煎藥。
岑先生像個孩子一樣興奮的拉著我,炫耀他配置好的藥:“若惜,按我的藥喝下去,保證他幾日後,就能精神抖擻了!”
劉大夫細細的檢視了岑先生配置的藥,摸著鬍鬚由衷的讚歎:“岑先生確實是當世奇人,讓老夫好生佩服。”
我也趕緊跟著誇他:“是啊,岑先生真的好厲害呢。”
岑先生哈哈的笑了一陣,忽然說:“若惜,你以前不是這麼叫我的。我想聽你叫我楠郎。”
楠郎?我尷尬的笑笑,只好說:“好啊,下回我會記得的。你跟劉大夫先在這裡煎藥,我去給你收拾一下房間。你要是有事,就大聲叫我,好不好?”
岑先生點點頭:“好,你去吧。”
我又對劉大夫使了個眼色,然後出了藥房,拐進岑先生的臥房裡。
他的臥房裡許久都未打掃過了,屋子的各個角落裡,都雜亂無章的堆著各種書籍和瓶瓶罐罐。我把他的桌子、櫃子都整理乾淨,仔細看了所有的寫過字的紙,可是除了藥方還是藥方。
我又搜了搜他的床鋪,除了幾本古古怪怪的醫術之外,再無其他。
過了好一會,我累的汗流浹背,把整個屋子都收拾好了,可是仍然一無所獲。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歇了一會,忽然又想,對了,床底下還沒找呢。我鑽進那張大床底下,又奮力拼搏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從一大堆幾乎要發黴的瓶瓶罐罐中翻出了一個小小的檀木箱子。
我大喜過望,抱著箱子就爬出了床底。我用抹布擦掉箱子上厚厚的灰塵,這個箱子做的很精美,雕刻了鏤空的梅花圖案,上面還掛著一個小小的銅鎖。我擰了半天,發現沒辦法開啟那個鎖。我的匕首放在馬車裡了,該怎麼辦?
我縮頭縮腦的看了看外面,發現岑先生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