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跟蘇沐辰有些相似的溫和微笑，但給人的感覺似乎更容易親近一些。
醫生的職業素養。
“哪裡哪裡。”言傾雪謙虛回應，客套的能力好像不比蘇沐辰要弱，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繼續道，“蘇女士對葉少爺的反應……可還滿意？”
這是透過蘇沐辰的表情看出來的，都不需要微表情，正常人都肉眼可見蘇沐辰的喜悅和開心。
可想而知，蘇沐辰對現在這個催眠之後的葉瀾……想當的滿意。
“滿意，當然滿意。”
果不其然，蘇沐辰頷首道，從開門進來的那句話裡的一個“您”，就能看出對言傾雪的客氣。
“只是……”
言傾雪抿了抿唇，眼裡的神色並不像臉上那麼平易近人，在聽見蘇沐辰的話語後，眼眸微動：“只是怎麼了？”
“他的性格變得有些驕縱了，這是正常的嗎？”蘇沐辰注視著言傾雪，微笑道，“這並不是懷疑言大夫的能力，而是事關我的愛人，我當然想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個性格。”
愛人……呵。
眼底似是閃過一絲冷漠的光，言傾雪思索了一會兒，才道：“我在催眠葉少爺的時候，並沒有給他灌輸一個過於完整的記憶，因為這樣容易有紕漏不說，還有其實很多時候，你給一個起因和結果，人的大腦就會自己補全這中間發生的經過。”
蘇沐辰是聰明人，一下子就聽懂了，目露若有所思之色：“也就是說，他這樣的性格，是他自己完善、補全出來的？”
言傾雪輕輕點了點頭：“一個跟姐姐從小相依為命的少年，我想葉少爺應該是對您極度依戀和聽話，同時在您面前，還會有小小的驕縱與紈絝的一面。”
蘇沐辰眼眸一凝，眉眼微彎：“不愧是言大夫，現在的他確實是這樣的性格。”
言傾雪再度點頭：“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我想蘇女士也明白，這是最符合他現在處境的性格。”
“當然。”
蘇沐辰哪裡會不懂？一個被她“從小嬌寵”的少爺，要是還是像以前的葉瀾那麼軟弱、乖巧，那她才會懷疑是不是言傾雪的催眠出了什麼差錯。
“不過……”言傾雪抬手輕輕推了推金絲眼鏡，溫聲道，“這段時間，葉少爺的記憶可能會出現短暫的混亂，這是正常的現象，蘇女士無需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