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如果受到了虐待或者是欺負都會有警察來幫你解決的。”鄭凡義正言辭地說道,一臉的氣憤,現在的人們法律意識越來越淡薄了,還有那些受害者,他們根本不知道拿出法律的武器來武裝自己,這虐待成這個樣子都不知道報警。
真是可憐可悲啊!
安寧突然間咯咯地笑開了,眼前這個醫生真是太逗了。
“醫生,如果我說這些都是我自己弄的,你會不會覺得很意外?”安寧挑了挑眉毛看著鄭凡。
“…?!”
鄭凡愕然,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安寧,抿著嘴巴不說話了。
安寧指著肚臍下面的一個刀疤若無其事地說道:“這是我十五歲那年我自己劃的,當時是為了什麼,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心裡很痛很痛,痛得人快要發瘋了,於是我拿了一把刀子劃在了肚子上,結果,身體上痛了,心,卻不痛了。”
鄭凡的眼睛慢慢地瞪大了,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
安寧的聲音還在繼續,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她的手挪到了腰上那幾個菸頭燙下的痕跡,“這些也是我自己弄的,當時心情很煩燥,很煩,原因是因為交了一個男友,結果男友和別的女人上床了,所以,我用菸頭燙了幾個痕跡。莫明地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鄭凡打了一個冷顫,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不該來燒傷科,她應該去精神科看看。
“你是不是覺得我心理上有問題?”突然安寧笑著看向鄭凡。
鄭凡不由自主地點點頭,點完以後,他又覺得不合適,“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安寧笑了笑,“別怕,沒關係的,其實有很時候我也覺得我應該去精神科的,呵呵!”
鄭凡一聽安寧這樣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皮,陪著乾笑兩聲。
“好了醫生,故事聽完了,心裡的疑惑也解開了,你是不是也該為我上藥了?”安寧調皮地對鄭凡說道。
“哦,哦,我這就來。”鄭凡如夢初醒,轉身從櫃裡拿出一些藥膏,讓安寧躺在病床上,用棉籤沾著藥膏小心翼翼地塗在安寧紅腫的面板上。
“傷不嚴重,只是有些紅腫,洗澡的時候避免碰到這些地方,以後別在做一些傷害自己的事情了,這樣父母看到也會心疼的。”鄭凡一邊塗一邊說道。
安寧咯咯地笑了,她覺得眼前這個醫生挺有趣的,心中起了捉弄之心。
“醫生,這不是我弄的。是別人潑在我身上的。”安寧突地一臉悲傷地鄭凡說道。
“…?”鄭凡的手頓時僵住了,眼睛看著安寧,又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
“說出來你可能想不到,這是我爸潑在我身上的,不過,一點也不痛,因為痛的地方在這裡。”安寧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
鄭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手裡拿著藥膏發怔。
安寧從床上跳了下來,整理好衣物,對著鄭凡就是一個飛吻,“帥哥,謝謝你,拜!”
安寧輕笑著離開,鄭凡瞬間石化。
這個女人?真是一個怪胎。鄭凡搖搖頭。
何鑫一直在門外等著,看到安寧出來,迎了上去。
“姐,沒事吧?”何鑫地關心地問道。
“沒事,就是一點紅腫。哎,對了何鑫,既然來醫院了,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二表姐吧!”安寧挑著眉頭笑眯眯地看著何鑫。
“姐,我們能不去嗎?”何鑫皺了皺眉毛,搖頭。
何鑫其實現在一點不想去,特別是和安寧一起,他越發不想去。
見了面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跟安瑞的關係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畢竟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身份都有些尷尬,所以倒也相安無事,有一些同病相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