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還曾經向他下跪。”
摩訶道:“親王認為那人就是本座?”問地道:“似乎不大可能。因為阿飛是幾日前在大漠邊緣撞見芙蕖,而這些日子巫師在我親王府中。我想那人會不會是摩訶巫師的師弟?巫師,你一直在暗中助我父子,我很感激,可我不想刀夫繼承的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國家。”
摩訶道:“親王,你誤會了。芙蕖公主遇到的神秘人是誰我不知道,但我師弟無計正在墨山國中擔任國師,怎會有空去大漠?芙蕖一向瘋瘋癲癲,一名嚮導的話又怎能相信?實話告訴親王,樓蘭的瘟疫跟神物有關。”
問地道:“難道神物是假的麼?”摩訶道:“不,神物是真的,可是國王不該隨意讓一名女子來試穿。那女子對樓蘭心懷不軌,神物受到褻瀆,神靈憤怒,所以降下戾氣來懲罰樓蘭。”
問地道:“巫師是指禍端就是約素公主麼?”摩訶道:“不錯,只要燒死約素,瘟疫自然能平息。”問地道:“可約素不是普通女子,她是墨山公主,燒死了她,墨山豈肯善罷甘休?”
摩訶笑道:“我從師弟無計的書信中得到一個好訊息,正要告訴親王。之前約素公主歸國後,已經約藏國王告知她愛上了傲文王子,約藏憤怒下幽禁了約素,還要將她嫁去車師,斬斷她想嫁傲文得念頭。然而當約藏去邊境與車師結盟時,約素設法逃了出來,而且留下書信給兄長,表示今生非傲文不嫁,徹底激怒了約藏。約藏已公然宣稱與約素斷絕兄妹之情,取消她公主名號,不准她再回墨山王宮。如此一來,約素已經不是公主,燒死她並不會因此得罪墨山國。”問地曾親眼見到傲文對約素用情至深,不免有所猶豫。
摩訶道:“國王雖然廢了傲文的王儲名號,可沒有立即立刀夫為王儲,可見他內心深處仍然有所猶豫,傲文在他身邊長大,他戀戀不捨也情有可原。要徹底轉變國王的心意,除非立下一場大功勞,眼下就是大好機會,如果能平息瘟疫,親王殿下和刀夫王子就是樓蘭的英雄,刀夫眾望所歸,自然要被立為王儲。”
問地聞聽此言,心中再無遲疑,道:“好,我這就立即進宮,請王兄燒死約素。” 當即摸黑趕來王宮。
問天夫婦正因為王都內發生子民大規模患病死亡的慘事而憂心如焚,難有睡意,正連夜與笑笑生商議對策。
笑笑生道:“瘟疫其實是戾氣作怪,戾氣無影無形,最利於蔓延,能在呼吸之間趁虛而入。人感染戾氣後,是否發病則決定於戾氣毒性輕重和人本身的抗力。感之深者,中而即發,感之淺者,則不會立即發作。但那些正氣浩然的人因為本氣充滿,邪不易入,能輕易避過毒氣。”
問天道:“那麼先生也有什麼好的解決法子?”笑笑生道:“石膏能解熱毒壅盛,中原大夫也常用冷水調劑石膏來解砒霜劇毒,目下只能暫且試試用它來緩解毒性,要找到能完全治癒的解藥,還得費些時日。”
正好問地進來,稟明巫師摩訶所言,道:“王兄,眼下城中死的人越來越多,事不宜遲,請這就立即燒死約素,拯救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
問天夫婦見問地語出驚人,說得煞有其事,不禁一呆,徑直朝笑笑生望去,問道:“笑先生怎麼看這件事?”笑笑生“啊”地大叫了一聲,伸出三個手指晃了幾下,匆匆起身出門去了。
問天夫婦目瞪口呆,問地也是不解,問道:“笑先生是什麼意思?”問天搖搖頭,忙命侍衛追出去問清楚究竟。過了一刻,侍衛飛奔回來稟告道:“笑先生出宮去了,什麼都沒說。”問天更是不解。
問地催促道:“王兄,約素正是帶來瘟疫的罪魁禍首,而今她也不是墨山公主,不必再有顧慮。”問天沉吟半晌,道:“燒死一名女子非同小可,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轉頭問道,“傲文已經到邊關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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