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最後竟是他憋不下去;直直的告訴我:“四爺他沒事,身子病了;就沒上戰場。 ”
聽聞此話,我竟是手抖縮的捏不住帕子,張猛彎身拾起帕子還給我。
“那他病勢可算嚴重?”心裡焦急萬分。
“倒不算嚴重;我見過四爺;他瘦了很多…隨軍太醫說他鬱結難舒…”他…怎麼能這麼顯山顯水…想來別人也找不到他鬱結的理由。;康熙若是洞察秋毫;可怎麼辦…
“那皇上是什麼態度?”胤禛啊胤禛,你一向是個冷靜的人,怎麼重要關頭,卻讓自己皇阿瑪如此失望。
“皇上沒說什麼。”沒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心裡始終放不下心。
心裡冒起的想法,又一次因張猛的話而被挑了起來:“張猛,你可知道如今前線戰事如何?”
他見我神色嚴肅,便一本正經的回道:“皇上已經抵達隆化,現在葛爾丹正在不遠處聯營紮寨,嚴密防守,如今正是兩軍休整,只待第一聲炮響了,皇上的意思是,第一次交鋒應發生在巴林,但是費揚古將軍只在巴林(大軍的正前方)駐紮了兩萬七千的精銳部隊,皇上並不滿意此安排,欲一次性在巴林全殲葛爾丹軍隊!”
“葛爾丹為何東進?”我很好奇葛爾丹放著自己的大本營不守,卻一路往東跑。
張猛無奈的笑笑:“格格思維很敏銳,這裡面的深層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想必是皇上的英明決斷吧。我曾聽說科爾沁親王曾熱情邀約葛爾丹,但卻在葛爾丹東進以後對自己曾許諾的牛羊和絲綢食言了。”
科爾沁…沒想到葛爾丹這麼天真;竟妄想得到科爾沁的資助;那必定是康熙的謀劃了。
“張猛武士,你我也是共過生死的人,我也不想瞞你,此次我和親的用意想必也不需我多言,你心裡也清明的很。”只見張猛微微的點了下頭,果然是個聰慧之人。
“所以你要幫我,聽聞你對戰事的詳盡敘述,我相信你也是個通曉軍事的人,所以過兩天我有個計劃需要你的配合。”這是個兩全其美的計謀,要奪取丹津多爾濟的兵權不止是破壞他的威望這一項便可完成的。
當人民失去了丹津多爾濟這個精神依託,自然要尋得新的神一般的人物。
原先我一直在惆悵著該用何人,環望眾人,也沒發現任何能與丹津多爾濟匹敵之人,如今天助我也,張猛的來歸,正如冥冥中自有定數一般。
他的神勇在“流寇”襲擊的時候已經嶄露無疑,雖不足矣以一擋百,但卻是個敢拼搏,有智謀之人:“你可願意?事成之後,你自可成為土謝圖汗部唯一能與丹津多爾濟相匹及的人物,但我仍是不能擅自做主,畢竟人各有志。”
“張猛願意!”說罷便鄭重的跪膝一拜。
我忙屈身扶起他:“只是不知武士對行軍打仗可有涉獵?”這戰場之事,不是我這等宵小女子的微細計謀便可制勝的,往往事情的發展都不會按著預定的軌跡行進,而戰場,即是修羅場,稍有不勝,便是血肉長城!
“格格,張猛自小就熟讀兵書,三十六計耳熟能詳,大清地圖處處皆在我腦中!望格格放心!格格給此機會讓張猛成就功業,張猛感激不盡。”聽他這麼說,我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了。
想來也是,他年紀輕輕,便官拜三品,又不靠祖宗福廕,憑的是自己的真知武力。又怎會是池中之物。
“事關戰爭,便是十萬火急了,所以明日我便要舉行蒙古第一勇士的角逐比賽,你可有信心取得勝利?”見他一臉疑惑,我補充說道:“我要的,不是一場虛偽的幕後操控,而是一場真真正正的勇者之戰,因為勝利者將成為丹津多爾濟軍隊中的前鋒將領,是真真切切的要上前線作戰的。”
只見張猛眼露精光,豪情萬丈的神情震懾了我,他堅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