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惶惶而過…中間有個拄著柺杖的老婦人;一步一步的緩緩從城門走了出來…
我想騎馬過去扶他;卻被張猛一把啦住:“別去…或許這段路已是她生命裡;最後飽含希望的時間了;讓她自己走吧…。”我不解的望著他;他的眼裡;盡是一片虛弱無力的頹然感觸。
輕嘆了口氣;才說道:“我見過她,她是赫相簿裡的奶奶…”
瞬間明白了他說的話;赫相簿裡…即是那個被人抬去火場的勇壯男子…第一次如此痛恨康熙;為了政治目的;竟能讓那麼多的人;帶著熱血死去…那麼多的人;帶著無望活著…
而我;卻像是這一切的靶心…雖然無心如此;初衷更不是如此;但仍有著毫無推卸的責任;是我;慫恿丹津多爾濟出兵巴林…一切淒涼的誘因;是我。
不忍再細看這一場狂喜與悲憤交相演繹的場景;遂默默的跟著丹津多爾濟回了城門;哈布多爾濟與扎納扎特爾多爾濟騎著馬並排站在城門兩側;而扎那扎特爾身邊;似乎多了一抹豔麗的色彩。我細眼一看;頓時冷意四起;原來是子青…
此時她濃妝紅衣;獨然而立;與這漫天瀰漫的悲傷氣氛格格不入;但她卻絲毫不覺;仍是笑顏如花;搖曳生姿的看著我…
好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好一個扎納扎特爾的小妾…好一個此生“你是我唯一的妻子”…言悠在耳;人已全非…
“恭喜王爺又添侍妾。”未及哈布與他開口說話;便冷冷說道;嘴角亦忍不住掛起那戲謔的笑意…
原來那日叫扎納扎特爾為她在王府尋個伺候差事;竟是尋了個床 伴的差事…不錯;不錯。
扎納扎特爾臉色一疆;面色頓時羞赧的紅了起來;嘴裡低低念著:“叫你別來的,你非要來,還穿成這個模樣,讓人笑話!”
“王爺…”子青嬌聲一叫;在馬背上輕扭了下屁股小腰…頓時頭皮一陣發麻;不知該作何評判。還真未看出來;扎納扎特爾居然好這口。
我輕呼一口氣;朗聲笑道:“怎麼王爺不明白你侍妾的意思麼,她是怕討不到一個名分,所以自個跑城門來爭露個臉了。 ”子青神色一疆,聽我這不善語氣,氣的臉露青色。
“姑娘也莫要擔心了,你我好歹也是主僕一場,又怎會斷了你的幸福,這個侍妾名分,你該得啊!”說罷又朝她笑了笑,便策馬入內了。
丹津多爾濟與哈布多爾濟皆是一言不發,只是靜站一側看了場我的好戲。
也顧不得他們怎麼想了,便和雪蓮直直回了王府。
扎納扎特爾與子青不幾也回了府院,我身子十分疲累,便拉著雪蓮回了近星樓,近星樓共有三層,我住第三層,便讓下人們給雪蓮在二層打掃出了一間房間。
她許是從沒見過如宮殿般的建築,雖然眼裡淡淡,但我仍能感覺到她內心的愉悅。
“今日起,你便是我在蒙古的第一位朋友,我會好生待你的。”下半句話,卻是沒說出口,我待她好,是為了她的忠貞,但我信她是明白的。
“格格放心,雪蓮不會做第二個紅衣女子的”我淡淡一笑,她果然聰慧。
“為什麼會這樣!”扎納扎特爾在樓下大吵,子青在邊上扯著他的衣袖抽泣;不知又唱的哪一齣。
“格格…”雪蓮在旁喚我。
我無奈的笑了笑:“下去吧,既然人家有心演戲,我又如何能不配合呢?”
“你們不是濃情蜜意麼,而今又哭些什麼呢?我不是已經成全了你們麼?”那梨花帶雨的秀臉,真是讓人心生憐意呵。
“不是的!”扎納扎特爾焦急說道:“都是這個賤人,說什麼這樣可以試出你真心,你隨軍時日,她每日都講我聽你以前的事,我被她攪亂了心境,所以才答應…”
我咬緊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