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到底是誰幹的!”康熙憤怒的將一側茶杯盡數掀翻在地。溫柔著替我拂正了額前亂髮。
“月色太黑,我並未看清他的眉目。 ”我知如今太子裝病不前,此刻回去恐怕為了以測萬全,會再次服食毒藥,且索相已經趕來,事情便更加難辦,看著康熙對太子的種種溺愛表現,便可知道,在他心裡,江山最重,太子次之,女人更次之。以自身清白來換取太子易位,我自問無此能力,如今要拉太子下臺,是勢在必行之事,但不是憑藉我,而是需要憑藉康熙心中那最具分量的江山!
試問一無能無德的太子,又如何有資格坐擁康熙最珍視的江山?
“那般夜黑,你又是為何會外出行走?”康熙疑惑著問道,但卻不似詰問,眼裡滿是疼惜神色。
“在蒙古的這些日子,心兒總是半夜驚醒後便久久不能安寢,已經習慣了在夜風中馳馬,原來也無甚事情發生,又怎知今夜…”他聽聞蒙古之時,便愧從心來,靠過身來將我緊緊摟在懷裡。
“是朕的錯,朕的錯啊!在景陽宮時,朕便知你極易驚醒,卻仍讓你涉入蒙古這一場雜亂的紛爭裡,寢食難安,皆是緣自朕的妒忌之心啊!”他懊惱著仰天長呼,身形震動。
“皇阿瑪!不要計較了好麼!”他不可思議的望著我,卻始終不肯答應我的懇求,正在此時,門外有人稟告:“啟稟皇上!隨行宮女玉娟有要事稟告!”
康熙不耐的說道:“進來罷!”,邊說邊將我一把抱起,安置在了內側榻上,我隔著屏風細細聽著外側言語。
“朕記得你便是方才那位通知朕,格格遭人…的宮女是麼?”還未等此宮女說話,康熙便急不可耐的問道。
“回皇上話,正是奴婢,奴婢瞧見格格褲子上的大灘血跡,才大膽前去稟告皇上!”康熙怒嘆一聲,繼續說道:“廢話少說,你還有何事稟報,快快盡數道來!”
“皇上,奴婢方才收拾八阿哥營帳之時,發現他被褥絲毫未動,匆忙從外披霧回來,而褲子上,也帶著血跡…”嗡的一聲,隨著她這番含沙射影的汙衊之詞,我渾身凜然,直直抽搐!
原來如此!太子未病之時,設計的河岸擒“奸”一幕,便是整件事情的序曲!或許索額圖本意是想讓太子裝病不前,然後尋人模仿印刻了丹津多爾濟的印鑑騙我深夜出營,將我殺於野外。而太子卻對我始終色心不改,於是便在此計謀之中,又新增了自身獨特的演繹!
不出意外,這位丫頭亦是太子精心安排的牽線之人,為的就是防止我吃了虧,卻仍是不尋康熙主持公道!
這般一石二鳥之計,果然使的出奇!即便後來查無證據此事乃胤禩所為,也在康熙心裡,造成了極壞的影響。
“混賬!這個畜生!”康熙已然是撕心裂肺般大吼,我急急出言維護,啞著喉嚨說道:“皇上!事有蹺蹊,莫要枉怪好人那”
康熙走至床側,低聲說道:“心兒,我定然要為你將此事搞個清楚明白,還你一個公道!”那燦目的龍眼,此刻正噴射著難以抑制的怒火。
我知自己已無力勸他,便懇求道:“那讓他來此吧,皇阿瑪也可與他對峙。”
“好!”康熙溫柔說道,攬著我的手,始終未有任何鬆動。
八爺此番深夜離帳,必定亦是受太子私下引誘所致,而他褲子上的血跡,擺明就是栽贓傢伙。既然胤礽已經鐵了心要讓八爺百口莫辯,那他即便再如何解釋,也不可能尋到為他作證之人!
而如今唯一能救八爺之人,唯有四爺了!若四爺能證實昨夜是與八爺一同野外小遊,康熙雖難免有些分懷疑,但卻能止住外面眾人的懷疑之口。
如今箭在弦上,我雖百般不願在此刻面對胤禛,但為了不讓太子奸計得逞,為了扶起太子的敵對勢力,我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