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進去,外間只剩下了夜輝和駱老兩個人,夜輝望著這老頭仍舊保持著護著那盆萬年青的模樣,隨即輕咳了一聲有些赧然的開口,“駱老,主子說了,一會兒將這盆萬年青送到他屋子裡頭去。”
“不要,這是那小丫頭送我的,他想要自己問那丫頭要去,我才不給,”誰知道,夜輝這話一出,駱老竟然如護食的小獸一般緊緊抱著那盆萬年青,冒著雨朝著自己的屋子而去,想要這萬年青給藏好了。
夜輝看著這老頑童這般在意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看來如今駱老和主子都被那個孫錦繡給魔怔住了。
“今日的脈象比前幾日好多了,看來駱老的藥很是有效,”檀香嫋嫋從櫃子之上的小爐縈散在整個屋子裡頭,驅散了些許因為燒炭爐的悶熱,令一向來怕熱的孫錦繡好受多了。
知道這是蕭君玉特意給自己的準備的,孫錦繡也不點破只是默默地感受著。
“駱老這幾日的確是辛苦了,”蕭君玉見到心心念念想見的人,聲音也不由得溫柔了起來,眼中韻著柔情。
撅著嘴,靈動的眸子眨了眨,嬌嗔,“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夠辛苦了?”
“你自然也辛苦,只是我寧可他辛苦些,也不忍心讓你辛苦,”自那日之後,兩人只見的關係漸漸的微妙了起來,蕭君玉也會講一些平日裡頭絕想不到會講的情話。
然而不知怎麼的孫錦繡聽了這些話,心裡頭卻是甜絲絲的。她不願意接受這個男人的求婚,但是卻是接受這個男人的曖昧。
只因為,從情人來說這個男人是足夠的完美,然而作為一個丈夫來說,這個男人太過自我,不夠尊準他的妻子,若是就這樣嫁給他,她未來必然處處受制。
她孫錦繡不管她未來的丈夫是平明百姓也好,是帝王將相也好,必須給她足夠的自由,足夠的尊重,絕不能做違揹她心意的事情,哪怕以愛之名。
而恰好,這樣的事情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可是做了不少。
“你這毒恐怕不出一旬就能痊癒了,我配的解藥還有三日才能完成,你這幾日暫且就辛苦藥浴了,”對待病人的時候,孫錦繡總是格外的溫柔。
“你這是要陪我?”蕭君玉忽而奸猾一笑,攬住孫錦繡的腰,俯身便要吻上她的唇。
孫錦繡急忙多少,一個翻身躲到了窗內,抓過一個枕頭就往蕭君玉那張妖孽般的臉上砸去,“想什麼吶!”
蕭君玉將她羞惱了,哈哈大笑起來,隨即將她從床內拉了出來坐在自己的床邊,言笑晏晏的就這樣看著她。
他很是貪戀眼前這小女人溫婉羞怯的模樣,將她的小手揉在手心,感知著她的溫軟,良久之後才抬頭望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錦繡,我有話同你說。”
“什麼話,說吧,”孫錦繡正低頭在研究他手腕之上紋著的黑色紋路,彷彿是一條龍,又好象是一朵盛開的牡丹。
“其實……其實……”沒想到一向來不願意多涉及他人的秘密的孫孫錦繡竟然願意聽,蕭君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就在這個時候,夜輝的聲音出現在了玉石屏風之後,“主子,姚老太太身邊的梁嬤嬤來找孫小姐。”
被人無端打攪了的蕭君玉皺了皺眉頭,然而看了眼身邊的孫錦繡最終沒有說話。
“可有說什麼事兒?”孫錦繡抬頭對著屏風下的夜輝問道。
“梁嬤嬤並未明說,只是說老太太有急事請孫小姐去家廟正堂一趟,”夜輝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知道了,我這就來,”一聽到是家廟,孫錦繡登時明白了是出了什麼事情,遣走了夜輝剛想起身卻發現蕭君玉仍舊還拉著她的手。
“又是你做的好事?”蕭君玉看著孫錦繡眼中的清明,含笑調侃道。
孫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