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得飛起,直撞古墓石碑,眼看就要粉身碎骨,幸好清雲道長誤踏古墓機關,石碑急驟下沉現出一條甬道,江雨舟雖逃過碰碑之厄,卻一頭撞入甬道之中。
這一掌委實不輕,江雨舟只覺四肢痠痛,逆血上湧,哇地噴出一口血來。不過他身受重創,不但沒有絲毫怯懦之心,反而愈淬愈厲,咬緊牙根站了起來,搖搖擺擺地向墓道里走去。
此時正是清雲道長被墓前石鬼擊退之際,韋驪珠芳心初定,耳畔厲吼再起,通天教主跨步欺身搶入墓道之中。他一心想得龍符,兩掌疾翻,如同鷹抓燕雀,直取江雨舟兩肩。
江雨舟聞聲回頭,準備和來人硬拼,無奈受創過重,只覺兩眼一花,翻身仆倒。然而就在他身形仆倒之際,墓道里突然衝出一股烈風,把通天教主彎下的身形撞得倒立而回,如同斷線風箏般摔將過去。
通天教主雖是江湖一流高手,被這一陣烈風撞擊,竟然熱血狂噴,掙扎了幾下,立即渾身痙攣,氣絕而亡。
終南散人和清雲道長見狀,同時震驚無比。
就在眾人驚詫莫名之際,場中復又傳來連聲大喝,中條雙傑在吼叫聲中衝了過來,那獨腿大漢將目光向四下一掃,高聲怪叫道:
“那姓江的小子哪裡去了?”
終南散人冷笑一聲:
“那邊不是麼?”說話間用手向墓道里一指。
獨腿大漢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瞧去,只見江雨舟躺地墓道內八步之處,頭內腳外,不言不動,僅見背心起落,似乎還有一口氣在。
這獨腿大漢粗魯異常,見狀也不仔細思量,狂吼一聲,鐵柺疾點,
身如利箭脫弦般衝了過去。
終南散人大喝一聲:
“此處哪有你插手的地方,回來!”話聲中反手一掌拍了過去,一掌擊出,立即就有一股冷颯颯的勁氣,呼嘯轟隆著衝向獨腿大漢。
獨腿大漢猛一旋身,鐵柺虛空疾點,也打出一道剛勁絕倫的狂風。
二人勢均力敵,一招攻出,分向左右飄出五步。
獨腿大漢身形落空,猛地調轉身形,瞪目喝道:
“終南老怪,你攔阻二太爺作甚?”
終南散人沒想到這獨腿大漢,功力之深居然不在己下,頓時把輕視之心一收,嘿嘿奸笑道:
“物有本末,事有先後,二位既然後來,怎可越眾爭先?”
獨腿大漢暴烈無比,聞言雙目一翻,就待發作,但那老頭早已看出情形有異,連忙向前緩行兩步,哈哈大笑道:
“終南散人言之有理,二弟不要多說了!”話聲至此一頓,轉向終南散人,意味深長地笑道:
“不過散人若是不敢出手,那可就不怪我弟兄爭先了!”
終南散人眼見通天教主那番死狀,確實有點兒心怯,可是,中條雙傑這種輕視之言出口,縱然這古墓中就是刀山劍樹,火海油鍋,也只得硬起頭皮來撞。
是以獨臂老人話音一落,終南散人立即哈哈大笑道:
“老夫不肯爭先,不過是因為武當代理掌門人在場,你道我真不敢麼?”說完大踏步向墓道中走去。
他以為此話一出,清雲道長必定要現身阻攔,可是,清雲道長眼見當場情形,哪肯輕舉妄動,聞言不但沒有出手,反而轉過頭來,向驚疑滿面的韋驪珠道:
“姑娘世居燕北,可知道這座古墓的來歷麼?”
韋驪珠此時正目注墓道中一息尚存的江雨舟,焦急之情,溢於眉宇,對清雲道長之言並未注意。
終南散人此時已至墓道之口,及見所願不遂,不覺心下遲疑,腳步放慢。
獨臂老頭看見他那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又復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終南散人此進已如同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