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的暗紋是什麼我卻不知道,只是曾經看過相同的一件東西上 面,也有這種類似的暗紋。”
我摸了摸臉上的面具,表面上摸起來像是木製的東西,但卻又比普通的木頭更加堅硬。
那混裔又說:“那玩意兒還是在我沒有離開商地之前,在千機城的密庫中見到的,是一 件猶如綢緞一樣的薄甲,不仔細看根本不知道那薄甲是由精鋼打造的鋼絲所縫合製成的。 當時我好奇,用手中的鐵劍試了試,誰知道只是輕輕刺去,那劍尖便起了卷。我立刻來了興 趣,想將那薄甲拿走,還未觸碰到,雙手手指便被刺破,這時我再留心再仔細看,那薄甲上 全是倒刺,和倒刺和縫合的縫隙之中有一種暗紋,好像是一種文字,我說不上來……”
我聽完後問:“你的意思是,我臉上這面具和那薄甲都是出自殤人之手,來自商地的千 機城?”
混裔道:“當然,除了殤人之外,天下沒有其他地方的工匠能有這樣的手藝,我知道的 就這麼多,你要是覺得這筆交易不划算,你可以將我扔在這裡等死。”
我笑了笑,起身找出牢門的鑰匙,將門開啟。混裔看著我開啟大門,倒有些驚訝, 不過臉上卻多了笑容,他出來後,站在我身前,抬頭看著我道:“想不到你是個守誠信的人 ,剛才我告訴你那些只是賭上一把,你要知道,我五天後就要被處斬了。”
我看著這個身材矮小之人,想不出有張世俊到底治了他什麼罪。
殤人撐著旁邊的牢門,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我緩緩地走在他身後,走了十來步,他俯 下身去,在一名倒在牆角上的獄卒身上摸索著什麼,隨之又聽到他說:“嘿,看看這是什麼 ……”
我伸頭去看,看到的卻是那混裔手持一把長刀像我臉上劈來,我根本躲閃不及。
那一瞬間,我想,死定了。
一道寒光之後,我又聽到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這才發現自己依然站立未動,而那個混 裔雙手持著那柄已經斷裂的長刀,衝著我“嘿嘿”笑著。
混裔將只剩下一半的長刀舉刀自己的眼前,看了看對我說:“怎樣?我沒有騙你吧?如 果不是天石和精鋼所制,你如今頭顱已經被劈成兩半了。”
我伸手去摸臉上的面具,完好如初,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這殤人難道說的都是真的 ?在這一切未發生之前,我甚至還以為他只是隨口編造了一通謊言,騙我放他離去。
混裔搖著頭,將斷刀扔到一邊,扶著牆繼續走,邊走邊說:“我知道,你以為我在騙你 ,所以我才冒險一試,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也該死了,幹我這行的人,看東西是不看走眼 的人,如果走眼,就證明眼睛徹底沒用了,眼睛要是沒用了,還不如死了。”
我愣在原地,就在他要從轉角處離開時,才張口問:“你是做哪行的?”
混裔停住腳步,轉過頭來:“我是手藝人……不一樣的手藝人,在商地,他們都管幹我 這行的叫‘無阻’,用你們江中話來說就是小偷或者賊。”
我走到大牢門口時,看見那混裔站在桌前,看著桌上那些酒菜吞著口水,張生也不在 意,只是抬手示意他坐下一同吃喝。
混裔也不客氣,看了張生的手勢之後坐下便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我苦笑著搖搖頭,走到桌前,對張生道:“你還有什麼好的下酒菜嗎?”
張生想了想,抬頭看著我問:“這個傢伙是你的朋友?”
我看著那混裔,混裔也不管我們兩人,根本不用筷子,用手指夾著菜喂進嘴裡,還小聲地嘟囔著什麼。
我說:“算是吧,剛交的朋友。”
張生從身後不知道怎麼拿出一個荷葉包裹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道:“罷了,既然是主 公的朋友,就把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