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的偽裝土崩瓦解,“可是他沒有認出我,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誰都希望帶著眼淚微笑
我們總喜歡在心裡跟自己打那個賭,哪怕知道會輸。
青禾把我送回家的時候,莫晨正穿著睡衣裹著厚實的羽絨服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春晚,見青禾進來,起身給他倒了一杯可樂。
她難得的主動讓我有些詫異,但青禾好像已經習慣了,擺擺手拒絕了她的好意。隨後,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電影片幕上剛好是趙本山雷打不動的小品,接地氣兒的經典話語逗的臺下一陣歡笑,我去倒熱水的時候,看到莫晨臉色緩和很多,不知道是因為小品,還是因為青禾。
青城除夕有一個習俗,守夜當晚,要開啟整間屋子所有的燈,所以,我拉開窗簾的時候,就能看到外面一片燈火通明。沿街的道路上,已經沒有人在傻瓜式的徘徊了。回身,依次按亮房間裡所有的燈,最後,回到自己房間,將手中的玻璃杯放在桌上,身後響起一陣窸窣的腳步聲。
“還在想剛才的事嗎?”青禾走近我,兩個人的身影倒印在面前深藍色的鋁合金玻璃上,看起來,就像他從後面將我擁住一樣。我玩味的搖晃著玻璃上的影子,笑笑,沒有作答。
“你知道剛才跟阿澈在一起的人是誰嗎?”他這樣輕描淡寫的問道。
“誰?”雖是問著,心裡大約也有個答案,不外乎一些同學或朋友。
“槿繡。”青禾出乎意外的說道。
我愣了一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對這個名字生出一絲抗拒。腦海裡努力搜尋了很久,終於將這個名字與一張容顏絕美的女生聯絡在一起。一併想起的還有一年前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以及她那時候看他的眼神。心裡升騰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驀地,突然道,“她不是葉影的女朋友嗎?”
“你看不出來?”青禾不答反問。
“看不出來什麼?”我有些不自然的用指尖敲擊著杯沿。
“她喜歡的人是阿澈。”
我愣了一下,這個答案,似乎早在意料之中,“那葉影怎麼辦?”我看著窗玻璃上的倒影一字一句道,“他那麼喜歡她。”
青禾從後面繞到我面前,眼神有些奇怪,“你為什麼顧左右而言他?”
對上他的視線迅速移開,“有嗎?”我心虛道,聲音卻低的不能再低。
青禾抬頭望向自家陽臺,神色黯淡了幾分,“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晚上跟莫晨都別守夜了,對身體不好。”說完便從我面前走過,經過客廳的時候,我還看到莫晨對他作做一個“拜”的手式。
房間又安靜了下來,我想著青禾剛剛說的話,心裡黯然,顧左右而言他,也不過,不得已而為之。因為始終不能驕傲的談及他,以及與他有關的一切。所以,便只能像駝鳥一樣,遇事便自欺欺人的將自己的腦袋深深的埋在泥土下,以為這樣就能避過一切。
從喜歡,到卑微的延續,這中間,那可憐的驕傲早被雨打風吹消磨殆盡。
槿繡,槿繡。
這個名字,是葉影的美夢,也是我惶恐的惡夢。
誰也沒有想到,時光流轉,多年後,我們將要上演一場無比可笑的鬧劇,以情與欲作題,將這個次序生生顛倒。
就這樣縮在床上,將被子蒙過頭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半夜被熱醒,雙手撐開很大的口子讓冷風灌進來,半掩著的房門依稀聽到電視機的聲音,我以為莫晨還在看春晚,穿上拖鞋走到客廳,發現她已經歪倒在沙發上睡著了,整個身子捲縮著像一隻冬眠的松鼠,她睡的並不好,身體發出輕微的顫抖,我從她房間拿出被子替她蓋上時,不小心碰到她□□在外的腳踝,那裡被凍的沒有絲毫溫度,就像冬天結在屋簷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