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完了又促狹地看著我道:「我看要不是校長出來攪局,老姐說不定真會被她藉著複查的名義直接拐回家去了……」
「……」
我白了他一眼,「那埃娜呢?」
「這個……就不清楚了。」
暗月楓苦笑道:「老姐雖然能騙得了葉靈冰,但是騙不了埃娜。不過葉大叔已經給她催了眠,老姐親自把她送回宿舍去了。」
我皺眉不語,心中一陣黯然。
靜了片刻,暗月楓沒話找話地說:「老大,你知不知道,其實葉靈劍和裴教授都是老姐的師侄。嘿,要不是親眼看到,我還真不敢相信啊!」
見我不感興趣,他又道:「對了,羅特羅老大早上幫你去看了阿蘭的……」
「哦?阿蘭怎麼樣了?」
我連忙問道。
「阿蘭倒沒什麼事兒,只是羅老大卻被她咬了一口。」
「啊?……」
難道師兄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那也不至於咬他呀……
見我滿臉的不解,暗月楓便將經過講了出來。原來是菲麗斯怕阿蘭擔心,就讓羅特去看看她。結果當時她老人家正在床上生悶氣呢,忽然感到有人坐到她身邊,她問都沒問一聲地就狠狠一口咬了過去……
聽他講到這裡,我忍不住笑得渾身又痛了起來。
暗月楓也趁機笑著起身道:「老大,你餓了吧,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我給你弄點吃的去。」
爆炸事件發生後,為了安全起見,就連醫院的工作人員也全都撤了個一乾二淨,不要說餐飲了,就連開水都是暗月楓親自燒的。
又呷了一口熱茶,我活動著痠痛的四肢,只覺渾身經絡彷彿都被凍傷般既刺痛不已,又麻癢難當,稍一運氣,便痛得讓人渾身痙攣。暗暗嘆了口氣,我只得再次放棄了用真氣來止痛的愚蠢想法。
從昏迷中醒來後,我便已經成了這副德性,聽暗月楓說,早上他們找到我的時候,情況更是嚇人。
當時我渾身上下結著厚厚的寒冰,硬邦邦地站在天台上,不但一動不動,更是連呼吸都沒有了。埃娜當場就嚇傻了,若不是師兄等人死命攔著,只怕她也會被我體內仍充盈鼓盪著的寒氣給凍成冰塊。
直到下午三點多鐘,我身上的寒氣才慢慢消散,身子摸起來也不那麼凍手了,而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
當時一睜眼見到刺眼的水晶燈下校長和菲麗斯等人看著我長出了口氣,我還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渾身的刺痛讓我出了一身冷汗後,才想起早上和艾非拉斯在天台上說過的那些話來。
當時師兄還滿臉餘悸地不住拍著我道:「艾非拉斯說你要是十二個小時內醒不過來,這輩子就準備當個平凡人吧……還好,還好,你小子可算是醒過來了……」
一邊說還一邊擦著冷汗。
正愣愣地出神,卻見師兄叼著雪茄吞雲吐霧地推門走進來,手裡還拿著封信。
見我笑嘻嘻地瞅著他直樂,師兄納悶地低頭看了看自己道:「怎麼了?哪兒不對麼?」
「沒……」
我笑著搖搖頭,「聽說阿蘭咬了你一口?」
「哦……」
他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不愧是拉奇特的女兒啊,什麼都看不見,居然還能一口咬中我的手。對了,早上艾非拉斯讓我把這封信轉交給你,結果忙來忙去給忘記了,剛才才從直升機上找到。」
「拉奇特呢?」
我接過信隨口問道:「剛才就沒見到他,他見到女兒了麼?」
「跟他師父一起走了,哦……他讓我把這個也交給你……」
師兄又上下掏了半天口袋,才摸出一張紙來,「他說這是他另外